豆丁聽說有如此新奇的用餐方式,自然是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指導過他用剪刀將烤好的大片的肉剪切成小塊,將黃油溶解在錫紙盤上再將金針菇放上去烤,最後拿著一張新鮮的生菜將以上的功課統統包裹起來,沾著醬汁新鮮地送進嘴中。
豆丁學的很快,烤肉卷做得利索吃得也利索,緊接著還自己嚐試烤熟了羊排、雞翅和年糕,幾個回合下來已經是吃的油光滿麵飽嗝連連。
吃飽了就想找點熱鬧瞧瞧,抬眼便被桌邊我布菜時點的兩瓶燒酒所吸引。
“媽媽,媽媽,你們的酒還沒有喝呢!”
其實,這個我知道,隻是有小擔心拚酒起來,會忽略掉身邊的豆丁,畢竟是第一次來,又是很燙的火爐,即便豆丁了解存在危險,但總得有人指點,哪邊存在著危險。我所采用的策略是,喂飽了他,才能享有我們片刻的閑適。
“媽媽,不知道,這個酒的味道好不好?”
正準備嚴詞拒絕,他他卻率先伸手,將幾克小酒緩緩地注入了豆丁麵前的酒杯。
我暈,醞釀著責備的眼神正待與之嚴詞相向。
他他不疾不徐地對上我的怒目,用眼底嫻淡的鴻波緩解了我的劇烈。
“你別急,讓他喝,他原先喝過的都是帶有一定甜度的紅酒,這個燒酒雖然也是低度的,卻是白酒,估計他不會認為口感會很好的。我想讓他嚐試過自己放棄。”
還真是大膽的假設。
結果,事實很快證明了假設的失敗。
“有一種淡淡的果香,真好喝,再來一點。”
或許正因為那酒給的少,豆丁居然品出了白酒中的果香。
我再也無法無視這倆父子間的胡鬧了,一把奪過酒瓶,直接跟他他碰瓶後,對著口喝。不知道是因為喝得過猛還是帶著心事喝的人會比正常人容易醉得多?十幾度的酒,才喝了幾口,大腦便有些熏熏然。
他他似乎看出來些端倪,轉向我的目光渲染上一層深意。
“沒關係,今天想喝就放開了喝,最多喝醉了,我扶你回去。”
小豆丁聞言,不知從哪又忽閃出來,重新粉墨登場。
“喝酒,裝醉不如真醉。”
籍著眼神還有亦可清醒的時候,我反複確認著剛剛這句話的出處,再三確認後,才終於承認這句話果真出自豆丁顫動的睫毛下忽閃的眼睛下微翹的鼻梁下輕而薄的兩片嘴唇之間。
我突然就笑了,很大聲的笑,差一點用笑容把自己嗆死。
又是一句經典,絕對的經典,簡直一語中的的點明了酒文化的奧義。突然有些好奇,長大後的小豆丁在酒桌上又會有一番怎樣的作為?
小豆丁見逗樂了我和他他,更是得意。正待繼續,無奈尿急,邊走向洗手間邊將小臉別過來轉向我們。
“你們,你們趕緊把臉都喝紅了,我再來……。”說到後麵,話語有些含糊不清。
有了他前麵的名言良句,我卻是豎著耳朵期盼著他下一句的經典,急忙追問了一句。
“再來什麼?”
“收拾你們。”
小豆丁拉開拉鏈進了廁所,身後的我和他他卻是“血流成河”。
套用一句網絡經典。
吐著吐著也就習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