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引子(1 / 2)

我的過去

(他他自敘)

我叫他他,現年30,10年前,省重點大學的本科畢業後,順風順水地被本市一家知名電力研究院錄用。5年前,經朋友牽線,娶了現在的妻子蘇小眉,從認識這個名字開始,我一直慶幸自己的天底下最幸福的人,應了她人如其名,溫婉可人。2年前,我如願以償地修成正果,上帝為我送來了活潑聰穎的兒子(豆丁)。

至此,命運似乎已他最友善的方式向我敞開著幸運的大門,以致於我貪婪地以為明天將一路光明無所不能,從來未曾試圖去思考命運的大門也許會有關閉的那一天。

一切不幸的源頭來自於和單位領導的一次不愉快的飯局。

當父親的人,可能會跟我有同感,從兒子降生的那一刻起,賦予一項榮譽的同時,也接受了一項使命,那就是在可能的情況下,傾盡全力也要誓死守護和保衛自己的小精靈,不讓他可能受到一丁點的傷害,這是每一個做父親的男人的天性。

單位最近業務繁多,工作的常態是到了下班的點,沒有人起身回家,大家在電腦上劈裏啪啦地敲打著各自所需完成的項目程序。可那個點於我而言卻如坐針氈,原因是豆丁發燒了,本來也不是什麼大事,可就是因為當小事處理,結果小家夥在醫院抽經,整個昏厥過去,搶救了4、5個小時,才好歹撿回了條小命。醒來後,醫生的診斷是昏厥是後腦著地,有無後遺症還有待進一步觀察。

更糟糕的是,蘇小眉這次在醫院裏徹底地爆發了。因為我工作的繁忙,同時也因為我父母對她們娘倆的不聞不問。扯開一句,婚後,唯一讓我感覺美中不足的就是家裏麵日益惡化升級的婆媳矛盾:我父母原先都是農民,從小長大的環境就是那種兄弟姐妹十來個,大的拖小的,長輩向來都不幫把手的那種,我是他們的獨子,好不容易拖扯我成人,因為辛勞了一輩子,對於我的下一輩,他們是再也沒有興趣煩神了的。雖說後來進城工作,先後都當上了工程師,定居市內,居住環境生活條件都有了進一步改觀,可就是根深蒂固的舊思想難以改變。

他們的觀念:養兒是用來防老的。女人天生就有伺候公婆、丈夫、孩子,反正是一大家子的義務的執行人。所以,基於他們對晚年的美好設想是這樣的,我們的孩子理所當然應由我們盡全責,讓老倆口有更多的時間在一起長相廝守夫唱婦隨,安享一個清閑的晚年。

他們當年就是這麼過來的,所以,相信我也一定能行。

所幸,妻子溫婉的個性,畢竟一家人抬頭不見低頭見的,不願起正麵衝突。相處多年,倒也相安無事。

而這次卻今時不同於往日,呼吸機氧氣罩下麵躺著的是她視若比自己性命還重要的豆丁,可我媽卻在最緊要的關頭,當小眉給她這個奶奶掛去求救電話的時候,輕飄飄地應了聲,“我們還沒有吃飯。”無心的一句實話,徹底激怒了另一位正處在危機關頭的憤怒母親,小眉第一次在醫院,當著全院醫生護士,好奇病患的麵,大聲地怒斥了一頓我的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