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像是一具木頭一樣,不再有靈魂,不再有思想。
等他鬆開手,我木然的說道,“我還是要離婚,不管怎樣,我都要離婚。”
那是我堅持下去的唯一動力,我錯了那麼多,再也不想繼續錯下去了。
邢曉峰頹然的轉身,然後從房間裏走了出去。
手機就丟在沙發上,我拾撿起來的時候才發現,他將小三打入了黑名單,我又重新拉出來。
我又開始跟法院聯係,爭取第二次訴訟的時間。這一次,我不想讓陳一凡再替我奔波,畢竟,人除了逃避之外,最需要的便是麵對。
從那天開始,我和邢曉峰之間便沒了交流,他每天仍舊是早出晚歸,我做完自己的事情便早早躺下,聽到他回來,也隻是露給他一個背影。
我等待著所有關係的結束,就像是等待著自己重生一樣。
法院那邊之前陳一凡打過招呼,時間安排倒是挺快,依舊是周二,收到單票的時候我覺得心底的石頭好像落了下來。
長這麼大,所有的事情都是我爸媽給我安排的,我從未自己麵對過什麼大事,可是這一次,我背著所有人,將要麵對我的離婚訴訟。
律師是我自己請的,我這一生從未想過要跟自己愛的人對簿公堂,當我和邢曉峰坐在原告和被告席上時,那種感覺真的很不好受。
我將小三發來的消息都作為證據,我以為,這樣就能夠讓邢曉峰退縮,可是,可是我沒想到,他全盤否認了。
法庭上的事我不想贅述了,我像是一個傻子一樣,著急著想要離婚,但卻不能如願。最讓我沒想到的是,邢曉峰的媽出現了。
在這場婚姻裏,過錯方一直都是邢曉峰,可是他媽卻將我說成了一個浪蕩的女人。我和陳一凡的關係,我和崔誌剛之間的誤會,在她嘴裏都成了津津樂道的醜聞。
而那個嚷著不肯跟我離婚的男人,他坐在那裏,卻保持著沉默,像是受到了莫大的委屈一般。
我怒了,起身就朝外走。
我隻是想要通過法律的手段保護我自己的權益,可是到了這一刻我才發現,我根本就做不到。
證據有真有假,把自己的事情剖析給別人看,然後期待有人給你定論替你做主,我突然覺得這種方式簡直是愚蠢之極。
我怎麼能還對邢曉峰抱有最有一絲僥幸呢?他是吃人不吐骨頭的騙子啊,他流了一點眼淚,我就相信他了嗎?
我將自己反鎖在洗手間的廁門裏,那種挫敗的壓抑感讓我怎麼都恢複不過來。我腦海中一直回響著邢曉峰他媽的話,控訴著我不守婦道,不敬父母,不愛丈夫的劣行,我還這是小看了一個老年女人的話語能力。
我呈遞的所有證據,在她的控訴中根本就算不了什麼。黑即是白,飛即是是。我看著外麵灰蒙蒙的天空,簡直是失望透頂。
我從洗手間裏出來,邢曉峰就站在門口,他一臉無辜的看著我,“沫沫,我真的不想跟你離婚,你別聽我媽胡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