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子琪去了很久都沒有回來,我焦灼不安,可邢曉峰和我媽一直待在病房裏不肯離開,我也不知道自己的手機在哪裏。
一直等了很久,石子琪氣鼓鼓的回來了,“真是的,那個邱澤架子可大了。我跟他讓他幫忙跟你的主治醫生打聲招呼,他還把我教育了一頓。”
石子琪抹著肚皮說道,她腦袋著實是不靈光,但我相信,邱澤心裏應該清楚了。
我那會兒隻能期待,陳一凡能夠安然無恙了。
約莫半個小時之後,邱澤和醫生一起過來了,見到他我很想問問陳一凡的情況,可是礙於我媽在這裏,我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但我相信,邱澤可以看出我的心思,臨走的時候,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季小姐,好好養身體,你沒事的。”
我眼巴巴的看著邱澤離開了,後來我媽張羅著讓邢曉峰晚上在這裏照顧我,房間裏隻剩下我們兩個人的時候,空氣變得異常的尷尬。
我問,“邢曉峰,這事兒跟你有關係對不對?是你幹的吧?”我看著他,心底全是冷意。他又露出那副無辜的神情來,“沫沫,你怎麼可以懷疑我?我和你同時出門的,你不能出了事情都算我頭上,再說了,我也不希望你出事啊。”
嗬,他說的可真是好聽啊,隻是,我怎麼都不肯信了。
“邢曉峰,你就那麼希望我死嗎?是不是我死了,這套房子你就可以全部拿走了?為了一套房子,你真是不擇手段。”
我的話說的很重,邢曉峰臉上掛不住。
“我沒有,不是我幹的。這些事情都跟我無關,季沫,你怎麼就是不相信我?我說過我愛你,我想跟你白頭偕老的,你覺得我都是在騙你嗎?”
“你覺得不是嗎?”我冷笑了一聲,目光再次對視,邢曉峰本能的躲閃了。
他很生氣,因為,我再也不似以前那般的軟弱,我可以咄咄逼人的跟他對抗了。
“不可理喻。”
他說完就走了出去。
房間裏安靜下來,隻有我一個人了。
我仰望著白淨的天花板,隻覺得心特別的沉重。
我很想起身,可是我爬不起來。
我就像是一頭困獸一般,活活的被困住了,怎都動彈不得。
我覺得心灰意冷的時候,邱澤突然進來了,他戴著口罩,我雖然看不見他的臉,但是那雙眼睛讓我一眼就認出來了。
“邱醫生,陳一凡怎麼樣呢?”
邱澤朝門口看了一眼,而後摘下了口罩,他長舒了一口氣說道,“他沒什麼大事,就是受了點傷,我跟他說了。你們呢,先養好傷再說吧。他讓我告訴你,自己小心一點,別為他擔心。”
我突然就臉紅了。
說不清那是一種怎樣的感覺,明知道替他擔心是沒有用的,可就是忍不住心裏記掛著他。
邱澤隻是告訴我陳一凡沒事,可我並不知道其實他傷的很重。
我低垂下眼瞼,有點茫然不知所措的樣子,邱澤又將口罩戴上了,“這段時間呢,你有事可以跟我講,陳一凡是我最好的哥們,他的事就是我的事。你不用對我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