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士沒有立刻回答,而是反複檢查了幾次才側頭看向他。
“季太太沒有受傷,隻是身體虛弱,或許是綁匪用的某種藥粉的副作用。”
聽到她沒事,季杓辰鬆了一口氣。
小心翼翼地握住了她的手,薄唇不住親吻著。
漆黑的深邃瞳仁一瞬不瞬地盯著她。
“這一次,我絕不會讓你離開我的視線!”
似宣誓,似暗示著什麼。
咯噔一聲,虞玖九瞳孔微縮,錯愕的凝著他。
不知為何,總感覺從現在開始將不再自由……
一個星期後,教堂。
哐哐哐……飽含幸福意味的鍾聲響起。
一如三年前,虞玖九身著雪白的婚紗,季杓辰的禮服也是三年前那套。
就連教堂裏的布置也跟三年前一樣。
隻是不一樣的是,地點換了,賓客不變。
“現在,請新郎新娘為彼此戴上婚戒。”
當著神父以及所有人的麵,季杓辰將戒指套上虞玖九纖細的無名指。
無名指上的鑽戒閃爍著璀璨的光芒。
看著嗎耀眼的鑽戒,虞玖九一顆心被感動占據,淚水再瞳孔裏打轉。
顫抖這從另外一個戒盒取出他的婚戒,極為小心翼翼的為他戴上。
抬頭對上了他寵溺的漆黑瞳仁。
台下驟然響起雷鳴般的掌聲和祝福聲。
很難得的,虞玖九靦腆的朝賓客笑了笑,手中還捧著捧花。
“我現在要拋捧花了。”
說著,已經轉過身去,閉著眼睛,背對所有人。
在心裏默念三秒過後將捧花拋到後麵。
“給我,給我。”
“那是我的!你跟我搶什麼。”
“憑什麼說是你的,捧花寫你的名字了?神經病!”
台下爭先恐後的爭搶著,她聽了,薄薄唇角微微上揚。
其實那束捧花她動了手腳……
一定會落入某個人手中。
就在台下賓客為了捧花而爭搶的時候捧花已經精準的落入虞千畫的手中。
仲怔!她錯的的盯著手中的捧花,大腦有短暫的空白……
她接到了……
就是說下一個結婚的是她?!
“啊……好可惜,被別人接到了。”
噠噠噠……說話間,顧笙瀚朝她走去。
迷人的丹鳳眼流轉著溫柔的目光,邪魅的薄唇噙著得意的笑。
很快,來到了她的麵前。
眾目睽睽之下單膝跪地,將準備了三年的戒盒掏了出來。再當著她的麵將戒盒打開,一枚偌大的鑽戒閃爍著璀璨奪目的光芒。
所有人發出驚歎的聲音,鑽戒的大小都快跟鴿子蛋一樣了。
他抬起頭望進她冰冷的眸子,咯噔一聲,心髒某個角落被撞了下,悶悶的痛。
這三年,無論他怎麼追求她,她總是用冷冰冰的眼神看著自己。
他真的不知道自己哪裏做錯了。
“美麗的虞Sir,嫁給我好嗎,讓我照顧你,疼愛你一輩子?”
一片靜謐無聲,虞千畫沒有立刻接過也沒有回應他。
看向他的眼神冰冷,漠然,就好像在看一個陌生人一樣。
“答應他……”賓客見狀也開始起哄了,期待能夠目睹另一對新人的婚禮。
良久,她有了動作。
一手將他的戒盒拍掉,再將手中的捧花扔在他臉上。
冰冷的眸光吝嗇於看他一眼。
轟的一聲,顧笙瀚仿佛聽到了打雷的聲音,怔怔看著地上的戒盒。
下一秒,瞳孔一緊,裏麵的婚戒不見了!
那裏麵的鑽石是他親自到南非采集的,對他而言是獨一無二的存在。
像是沒有聽到賓客的惋惜,趴在地上不斷尋找。
心,猶如刀絞……
畫畫……我對你的愛是不是真的得放棄了?
對我不屑一顧,對他人卻能夠笑臉迎接。
也許真的是他一廂情願。
“在這裏。”倏地,頭頂響起虞玖九的聲音,心裏一慌。
踉蹌著站直身體,從她手中接過鑽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