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玖九！”季杓辰聽到聲音，闖進來時看到的就是這樣的場景。
一把將她手中的碎片丟在地上，阻止她自殺的行為。
痛楚布滿雙眸，挽起的袖管肌肉噴張根根青筋暴起，心髒承受著劇痛。
垂眸，看著攥在手心裏的小手，瓷白手背因剛剛的自殘鮮血淋漓，大大小小的玻璃渣刺如她的皮肉內。
季杓辰看在眼裏，痛在眼裏。
“玖九，別再做這樣的事情了，好嗎。”語氣近乎懇求，嗓音不自覺的發抖。
他害怕要是自己遲了一步會怎樣。
要是遲了一步，他就永遠失去她了，想到這點他的心就好痛。
抬起頭，鷹隼般的黑眸看到雙眼放空，小臉近乎透明的虞玖九時驟然瞪大。
下一秒，眼前有陰影倒下，她閉上雙眼暈了過去。
“玖九！”
長臂一伸，將她摟入懷中，輕拍她的臉頰，剛觸碰到她的肌膚，刺骨的冰冷順著指腹鑽進自己的血液中，下意識的打了個哆嗦，為什麼她的身體會這麼冰冷。
“玖九，玖九。”
一遍遍的輕聲叫著她的名字，渴望她的回應。
令他失望的是她始終沒有睜開眸子，瓷白手背上的鮮血刺痛著他的心，傷口止不住的流血，漸漸的，血液將地板染紅。
一顆心慌亂不已，不知該如何是好。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讓她做出這麼瘋狂的舉動。
“發生什麼事了。”
午睡被打擾的季江正揉著眼走進他的臥室，卻沒有見到兩人。
倏地，瞳孔驟然變得銳利，這是血的味道。
追尋著血腥味來到了浴室，入眼便看到閉上雙眼倒在季杓辰懷中的虞玖九，鮮紅血液順著傷口滴落在地麵。
“我現在去叫救護車，你先暫時用什麼東西綁住她的手腕，防止失血過多。”
麵臨這種情況依舊是鎮定自若，離開臥室的慌亂步伐卻出賣了他的情緒。
片刻後，救護車來了。
醫務人員將虞玖九抬上擔架送進救護車內，臨關門前季杓辰迅速鑽進去。
“我是她的男朋友。”
話雖是對護士說的，那雙眼自始至終都在看著虞玖九，眼中的情緒叫人為之動容。
俯下身子，在她的額頭落下一枚淺淺的吻，溫柔好似要溢出眼眸。
起身，看著護士細心處理她手背上的傷口，期間不知換了多少塊棉花，血還是沒有止住。
“快點！病人血液在不斷流失！”
戴著口罩的醫生朝司機大喊著，繼續投入到急救當中，明明隻是最簡單的急救，他們所有的醫務人員卻大汗淋漓。
一直觀察著情況的季杓辰隱隱察覺到情況不對勁。
顧不得這裏時救護車，拽住醫生的領子一台到自己麵前，厲聲拷問。
“說清楚血液不斷流失是什麼意思？這不是普通的傷口嗎！”
說話間嗓音不自覺的發顫，就連拽住他衣領的手也在不自覺的發抖。
他當然知道血液不斷流失是什麼意思，那將意味著虞玖九很有可能會因為失血過多而死。
可是他不相信這隻是普通的傷，為什麼會奪走她的性命。
醫生第一時間將他的手掰開，專心的投入到搶救中，沒有時間同他解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