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小姐冷靜點。”
虞玖九清冷的聲音自陽台響起。
原本已經離開的她自陽台一躍而入,回到季杓辰身邊。
表情輕鬆,令人很難想象這是自一樓爬到十八樓的樣子。
平靜藍眸看了眼梁可雀麵罩寒霜的樣子。
她現在這樣,跟自己那天晚上在門外偷聽時的樣子一樣。
自己的猜測果然是真的,梁可雀的體內還有另外一個人格。
而這個人格隻有在她遭遇危險時才會出來。
“我們並沒有傷害你的打算。”
“可他剛剛還叫可雀脫衣服!”梁可雀顯然是不相信她說的。
口中這個他指誰,不言而喻。
季杓辰不是傻子,無奈的微勾唇角,將虞玖九摟在懷中,像是證明自己的清白般。
“我隻對我的玖九感興趣,其他女人進不了我的眼。”他的語氣很不屑。
在他眼中隻有虞玖九是女人,其他的都是空氣。
“那是為了引你出來的作戰計劃。”虞玖九睇了眼她衝動的樣子,不冷不熱的解釋。
“唯有這麼極端的手法才能將另外一個人格的你引出來。”
唯一的秘密被揭開,梁可雀的眼裏閃過詫異,自己隱藏再久,終究還是被察覺出了。
“你是怎麼知道‘我’的存在的?”
虞玖九麵不改色的將當天晚上自己看到的告訴了他。
“所以,一直以來你都在暗中保護梁可雀是嗎。”不是疑問的語氣,她很肯定這一點。
“沒錯,可雀她很弱小又太過老實,經常被她的母親欺負,隻有我能夠保護她了。”
所以就是說梁可雀的弱小造就了另外一個人格的產生。
意識到這一點的虞玖九隱隱明白發生了什麼事。
“你覺得梁碧蓮會遵守和你的約定嗎?”說到最後一句話時她的眼眸陡然變得深諳,犀利,刻意咬重約定兩字。
透過那天晚上安裝的竊聽器,她總算知道梁可雀會任由母親操控的原因了。
薄薄唇角勾起薄涼的笑。
可悲的是,當事人到現在還不知道她母親已經毀約了的事。
她的話像火苗一樣點燃了梁可雀不安的心。
“你的意思是說梁碧蓮會毀約是嗎!”
對此,虞玖九抿唇笑了笑,沒有說話。
出於同情,這件事她想隱瞞下來。
被親生母親利用,就連心愛之人死在親人手中這種事會讓人發瘋的。
抬起頭看了眼掛在牆上的時鍾,她必須離開了。
踮起腳尖,在季杓辰的耳後落下一個吻。
不給他反應的機會便跳到陽台圍欄上。
“接下來就交給你了。”她說完,順著繩子攀爬至樓下。
她走後,季杓辰魂不守舍的撫摸著耳後,那裏還殘留著她的餘溫。
“好。”很長時間才從口中吐出一個字。
冷眸掃了眼不知何時倒在地上的梁可雀。
又恢複正常了是嗎。
看也不看她,跨過她的身體將門打開。
一開門,見到倒在地上的孫女,梁老爺子按耐不住了。
拄著拐杖慌忙的來到她麵前,小心翼翼的將她扶了起來,拍了拍她的臉,沒有任何醒來的樣子。
“季杓辰,你對我的孫女做了什麼!”
他的聲音近乎咆哮,季杓辰不悅蹙眉,他最討厭的就是有人不分青紅皂白的栽贓自己。
涔薄唇角勾起冷漠殘酷的笑。
“您哪隻眼看到我傷害她了?她身上有被我傷害的痕跡?”
一連兩句反問說得梁老爺子啞口無言。
“梁老爺子有空在這裏質問我,倒不如趕緊回港州好好監督公司資金的走向。”他意有所指的說著。
梁碧蓮聞言,臉色大變,一雙眼死死盯著季杓辰。
他這是打算斷了自己的後路?
不行,絕對不能讓他破壞自己的計劃。
“爸,我看我們還是先把可雀帶回去吧。”
梁老爺子恍若未聞,艱難的拄著拐杖挺直背脊,不解的蹙起濃眉。
“你到底想說什麼?”
季杓辰怡然自得的抽出一根香煙,隨後點燃。
薄唇微張,吐出一圈煙霧,側身睇了眼神色慌張的梁碧蓮,那樣子像是被說中什麼了一樣。
“梁夫人,賭輸無錢去搶劫,鐐銬沉重鋃鐺響。”
他說的這句話出自吳獬作的一首戒賭詩。
至於裏麵的含義他就不解釋了。
側身,見梁老爺子還是一頭霧水的樣子,微勾唇角。
“晚輩想要提醒的是近日提防小偷出沒,畢竟有的人真的是防、不、勝、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