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他說，她也會這麼做！
虞玖九陰沉著一張臉，自沙發起身，越過地上丟了魂般的女人，來到周大少麵前。
“周大少，我們又見麵了。”
在看到那個變態女人時，周大少的身軀抖如篩糠，眼底布滿驚恐，哆嗦著唇說不出一個字。
那隻被她弄斷的手腕的疼痛舞步提醒著這個女人有多可怕。
“你不知道吧，你射中的是我的紅酒。”
她的語氣淡淡的，聽不出喜怒哀樂，可是卻令他心髒咯噔了一下。
看向桌上，果不其然，桌上水漬和玻璃渣證明了她說的。
心底不斷哀嚎著，麵如死灰。
你說你是不是倒黴，射中什麼不好，偏偏射中這個變態的紅酒！
完了，這下真的完了，宴會上他隻是不小心灑了她的紅酒就被卸了一條手，那這回……
“我記性不好，上次忘記跟你說了，哪隻手得罪我，我就要哪隻手——”
陰測測的語氣叫人心裏直打怵，精致麵容蒙上化不開的寒霜。
“你的左手，歸我了。”
手中不知何時竟多出一把匕首靠近他的左手動脈處。
“等一下！這槍不是我開的，是我朋友開的。”
接著，在朋友難以置信的眼神注視下，將手中的槍塞到他手中。
牽強的舉動引來身後看好戲的三人嘲諷的笑意。
虞玖九聞言，若有所思的點頭，匕首已對準他的好友。
“那就是我看錯了。”
可下一秒，那把匕首卻再度對準準備逃跑的周大少。
整件事情快到他來不及尖叫，手筋就被挑斷了。
“啊！”
倏然間，濃鬱血腥味流轉在空氣中，止不住的血自他的手腕滴落。
“顧笙翰，毛巾。”
接到命令的顧笙翰聽話的將毛巾丟給她，見她將整條毛巾塞進他的嘴裏，動作利落卻又心狠手辣嘖嘖兩聲。
看樣子他之前有點小瞧她了，厲害啊，手段之殘忍完全不亞於季杓辰。
“安靜了。”
虞玖九滿意點頭，帶血的匕首輕刮過他的側臉，叫看得人一陣不寒而栗。
“吵到我，我就把你的舌頭割下來喂狼狗。”
這話說得冷漠無情，帶著自地底深處的陰涼，令說不出話的周大少身體抖得更加誇張，真的不敢出聲，生怕舌頭被割斷。
媽呀，他豈止倒黴，簡直就是不幸，招惹到了一個殺人不眨眼的變態。
點到為止，她不想因為這件事鬧出人命，那就不好玩了。
“顧笙珩，現在是你這個醫生出場的時候了。”
看了眼被弄髒的匕首，不言不語抓起周大少的衣袖，猛擦，肮髒的血液。
被叫住的顧笙珩當場怔住，他報過他的名字和職業了？
她剛坐下，一條鐵臂便圈住了自己的肩膀，不是季杓辰熟悉的煙草味，而是陌生男人的味道。
冷冷眸光落在顧笙翰搭在自己肩膀的手。
“手，拿開。”
見他識相移開才整理略微淩亂的衣服，看向正在接受顧笙翰緊急處理的周大少，臉上溫度盡退。
“地上那個，跟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