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南苑別墅。
時瑤蹙著眉,悠悠轉醒,她失神看著花板,身上強烈的酸痛感無時無刻都在提醒著她昨晚上發生了什麼。
她和自己喜歡七年的男人上了床……
想到這裏,時瑤忍不住捂臉,緋紅一點一點爬上了臉頰,耳朵也變得紅彤彤的,帶著股少女的羞澀福
莫寧笙與她是青梅竹馬,從就是鄰居,用外界的話來,就是命定的緣分,注定要在一起的。
兩家更是世代交好,從便給他們訂了婚約,不僅從到大是同班同學,她還是莫寧笙的私人秘書,昨晚上也是因為應酬,兩人喝的迷糊,才滾到了一起去。
不過既然已經發生了這種事,那訂婚宴應該也會提前了吧……
啪嗒。
門被人從外打開,莫寧笙穿著拖鞋從外麵進來,他穿著筆直的黑色西裝,碎發散散的搭在額前,那雙濃黑的眉銳利上挑,雙眸平淡深邃,給人一種琢磨不透的感覺。
他薄唇輕抿,有些涼薄,修長的手指緩慢係著袖口,舉手投足間盡是貴氣。
“寧笙哥哥……”時瑤彎著嘴,臉上是還未散盡的紅暈。
她隻要一想到昨晚的事,就忍不住害羞,以前她隻能一個人幻想,現在成真了,倒有些不好意思了。
莫寧笙平靜的抬眸,臉上看不出什麼神情,良久未發一言。
“寧笙哥哥……”時瑤以為他沒聽到,嗓音微啞再喚了聲。
他拿過台上的手表,慢條斯理的戴起來,連個眼神都未給她,“醒了就穿衣服,莫氏不養閑人。”
他聲音很好聽,每個字從他的薄唇中吐出,聽在耳中,都有種仿佛在下著大雪的十二月倚窗而坐,獨自品嚐一杯熱氣騰騰的咖啡,溫熱的液體體貼的從口中劃入喉嚨時的感覺,能讓人整個人都暖和起來。
可就是這種她曾經愛慘聊聲音,現在卻像個惡魔般,侵蝕著她對他的愛慕。
閑人?
時瑤臉上的嬌羞有一瞬間的龜裂,她不可思議的看向他,“我們昨晚上已經有了夫妻之實,你……不準備負責嗎?”
“負責?時瑤,昨晚是你自己投懷送抱,怎麼,這麼想爬上莫太太的位置?”莫寧笙嗤笑一聲,他居高臨下的看著她,雙手插包,眸子裏盡是諷刺。
仿佛聽到的隻是一件的不能再的閑事,毫無動容。
這一反應惹的時瑤心髒抽痛,她緊緊捏著被褥,嘴唇泛白,怎麼也不敢相信這是她喜歡七年的男人能出來的話。
他居然諷刺她投懷送抱?
她眼裏集滿了淚水,想到從前的種種,倔強抬頭,“我們一直都有婚約,怎麼就成了我想爬上去了?你是不是不想負責?”
“負責?我要是好心到對每個勾引我的女人負責,那我還不得忙死,至於婚約,解除也就是一句話的事,”莫寧笙無視她的反應,雙眸陰鷙冷漠,“記得吃藥。”
言罷,他便轉身離開。
時瑤第一次看見有人將解除婚約的那麼舉足輕重。
從到大,莫寧笙在她麵前總是一副大哥哥的形象,從不傷害她半分,如今卻像是變了個人似的,言語盡是犀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