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盛看到那賣花少女眼睛看似怯懦,其實戲謔的眼神。
“這些人有的受了!”
可這些關自己屁事,她自己又不是應付不了。
謝盛搖搖頭,繼續往自己公寓走去。
回到公寓,他走到行李箱前。
此刻行李箱非常安靜,完全像個普通行李箱。
這家夥表現像個普通行李箱時,通常就是在很生悶氣。
隨手把玫瑰花塞進去。
“我總不能到什麼地方,都帶著箱子吧,別生氣了,今晚上給你吃好吃的”
“蹦蹦、蹦蹦”行李箱發出奇怪的震動。
“不騙你,我發現了一大群綠怪”
“哢哢、哢哢、哢哢”
看得出來,行李箱很高興。
謝盛走到窗戶前,看向十字街口。
以他的視力,從這個位置完全可以看到那裏。
賣花少女和兩輛汽車都已經不在街口,地上散落著被踐踏過的花瓣和枝葉。
這時候,那對情侶匆匆帶著兩個穿褐色衣服警探走到街口。
他們正在對警探著什麼。
謝盛調整聽力。
“我發誓,賣花那位姐是被幾個流氓硬拉到車裏去的”
“那幾個流氓非要拉那位姐去喝兩杯,我男朋友要他們走開,還被他們打了幾下”
“警探先生,他們一定是把那位姐,綁架到什麼地方去了!”
“對了,我們記下了那兩輛車的車牌號”
兩個警探安撫那對情侶幾句後,分頭詢問路邊行人和店鋪裏那些人。
謝盛轉回目光,抬頭看向對麵大廈。
對麵大廈廣告牌已經更換完畢,取代那賣垃圾飲料白癡的是一個身穿藍色西裝的女子。
女子大約三十歲,鼻子挺直秀氣、一雙眼睛很大,目光堅定。
她臉部輪廓對一個女人來過於鋒利,但是和她散發出的高貴文雅氣質有效融合後,反而形成一種第一無二的美福
高爾、蘇菲亞將參加本區議員選舉,希望您投出神聖一票。
他搖搖頭,這樣一個美人,居然從政,真是暴殄物!
“等等,這個名字似乎聽過”
謝盛看著畫像思考片刻後,忽然瞪大眼睛:“哦,想起來了,或許有機會見到本人!”
這個發現,讓謝盛很高興,他轉身向床走去。
“我得躺一會,該死的太陽,我現在感覺很虛弱,記得下午三點叫醒我,若是叫晚了,綠怪可就沒有了”
行李箱對綠怪的渴望遠遠超乎謝盛意料,剛到一點半他被行李箱發出一陣陣哢哢聲弄醒。
拿起床頭櫃上手表,他使勁搖搖頭“這箱子一定是瘋了”
謝盛下床,穿好皮鞋和外套,走到窗前,看向十字街口方向。
十字街口空空蕩蕩,連地上那些花瓣和枝葉也已經不複存在,似乎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不論是一個賣花的大女孩,還是幾個混混,誰又會關心他們究竟去哪裏了呢。
“吱吱呀呀”行李箱不斷發出催促的聲音。
謝盛才不會頂著中午的太陽出去呢:“再鬧,就把上午穿的那雙皮鞋給你放進去”
行李箱渾身劇烈抖動著,但是再沒有一點聲音發出。
他坐在沙發上打開電視。
剛到這座城市,還是要多了解一下這個城剩
謝盛沒有想到會在電視新聞上看到一個熟悉的人。
他臉上露出嘲諷笑容,狠狠握緊拳頭。
“沒有想到,在這裏居然可以遇到他,老千也太不上道了,居然不告訴自己一聲”
下午三點,謝盛戴著平光鏡、棒球帽,一手提著行李箱,一手拎著一把遮陽傘,走出公寓。
謝盛不想在這個時間出門,是那行李箱逼他出來的。
那家夥可是個急性子,那無聲的顫抖,一直持續到他出門才平靜下來。
在路邊等了一輛出租車,車開出十分鍾後,謝盛鼻子裏再次聞到那股熟悉的花香。
循著香味,謝盛眼睛透過一個繁華路口,半個街道,看到那個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