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王耀也一樣。
仿佛是突然失去了什麼。
仿佛又被強製抽走了什麼。
在顛倒的景色中,我醒了過來。
“頭……好難受。”
很暈……
大概是喝了那天藍色的酒,現在腦袋還是暈乎乎的。除了之前夢裏的那些,我還記得開了一場演唱會,還遇到了一個我認識的熟人。
等到看清眼前景色後,我發現這裏並不是我熟悉的臥室,在沒有光線的昏暗景色中,我看清了這是我家的客廳天花板。
我睡在沙發上,身上的衣服還是喝醉前那套,辮子沒有解掉,被子也好好的蓋在身上。看樣子,昨晚我是睡在客廳了。對了,周三時因為伊萬受傷的左手臂好像該換藥了,傷口再被撕裂絕對會痛的難受。
但是地上留給那些召喚來的人睡覺的地方並沒有人,被子也是胡亂的揉成一團。我看了一下手表,現在還不到六點,客廳燈都沒開,窗外的景色都還是灰蒙蒙的,這樣的環境讓我覺得非常不舒服,非要說的話我覺得非常壓抑。
那些家夥跑哪去玩了?不要告訴我他們這群大人們昨晚歡樂的跑出去浪了!現在那個失蹤事件的犯人還沒有落網,被拐了怎麼辦?不行好難受,還是喝杯紅茶平靜一下……
“你醒了啊,感覺好點了嗎?”突然間一個聲音傳了過來。
是馬修,他見我醒了後就打開了客廳燈,然後關切的說道:“如果不舒服的話喝點熱水吧。”
“不用了。”我問出了目前我最關心的問題:“其他人呢?”
然而,我這個問題讓他一時竟不知如何開口回答。
猶豫不安……有些慌……完全不知道怎麼和我解釋——這是我從他的麵部表情中讀出的一點點我主觀猜想的情感。
一種不安的預感向我席卷而來。
“那個……這個事情有點糟糕。”馬修最終還是下定決心把他知道的告訴我:“林小姐,你先鎮定下來……”
“咚——”就在我準備追問他時,我家的門被人用力撞開了。
換作平時我肯定跳過去指著那個智障罵起來了,畢竟隻有我才可以這麼對待我家的門。但是,我看清了一切後我居然愣住了。
亞瑟平時都是一副優雅從容的樣子,雖然有時候可能會傲嬌然後暴走但也總的來說也是長的姑且還算可以的紳士……姑且是吧。
那個名為“亞瑟”的男子現在的形象簡直可以用慘不忍睹來形容。原本整潔的金色頭發現在變得淩亂不堪,有些甚至還沾上灰塵。而原本那雙讓人羨慕的祖母綠色眼睛,現在也在因為疲勞而變紅的眼白中央顯得格外突出。
不止是他,其他被我召喚來的家夥們也好不到哪裏去……看樣子,這群人一個晚上都沒合眼。但是,這裏唯一少了的人,就是王耀。
“怎麼樣了?”馬修見他們回來後,立即問他們。
“……不行。”那個阿爾痛苦的捂著臉:“hero連警察局都去了,但是他們根本不處理這事。”
警察局都去了……?
我隱隱猜到發生什麼事了。
“說是……必須提供相關證件。”本田菊幾乎要虛脫了:“什麼耀君的身份證號碼,還要我們的身份證……說到底,那到底是什麼東西……”
“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我實在受不了這個可怕的猜想,於是立即起來問他們。拜托……希望我這次推斷錯了。
“……你這個混蛋還好意思問!!!”沒想到這一問徹底激怒亞瑟了,他憤怒的對著我罵道:“在你蒙頭大睡的時候我們到處找王耀!沒錯,王耀從昨天離開烤肉店後就和我們失去聯係了!你這丫頭喝了酒就睡了!你知不知道昨晚我們一夜沒有合眼!”
不……不是吧?
續我們班的文成後,又一個人……被……
我一下子接受不了這個現實,就這樣僵在原地。
“為什麼你那個時候沒有勸住他!”見我沒有反應,亞瑟開始對我發火了:“你不是口口聲聲說最聽王耀的話了嗎?你昨天在他離開的時候不是說了‘路上小心’嗎?你明明知道他一個人回去可能有危險,為什麼當時不勸住他!!你不是他家的孩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