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念動力實體化實體和念動力實體化第二實體看著這兩個人一臉狼狽的樣子很不是滋味兒,那條黑蛇蹭了蹭冬安的腿表示非常感謝。
這個時候,所有人都不知道有一個消失了很久的人在暗處盯著他們,其實他一開始就在這個地方了,隻是在這裏的擬似人格中藏得非常好,幾乎是隱藏了所有的人類氣息。
和所謂的死人味兒完全融合在一起,根本沒有破綻,以至於冬安沒有發現他。
而這人的身上還帶著一塊看上去凹凸不平,很髒的石盤兒,看上就就像一個小型日晷。
這人瞧瞧的跟在冬安他們身後。
等冬安背著格木從實驗體機製走出來,看到街道上的車水馬龍的時候,覺得心好累。
這一次是現世了,冬安想他娘的投一次胎真不容易,都快趕上九九八十一難了。
這裏是一個普通街道,地上鋪著五顏六色帶花樣的水泥磚,陽光溫度正好,不太冷也不太熱。隻是他背著格木實在有些狼狽,兩個人身上全是幹涸的汙血,堆在衣服上大片兒大片兒的,尤其和冬安那一頭綠毛兒形成鮮明的對比。這兩個人在旁人眼中,冬安和格木就是兩個越獄殺人犯。
一個昏迷一個雙眼通紅,街上大爹大媽的眼光精得和老鼠一樣,一些人已經悄悄拿出手機打報警電話了。
冬安索性將格木放在地上,等待著N市AW實驗室的研究員的人到來。還省得他半天功夫。
格木現在的狀況其實非常不容樂觀,但是冬安用實驗體血封住了格木的人格,所以哪怕現在格木的肉身毀了也保住人格也不是什麼大問題。
很快,一輛黑色的SUV從大馬路上緩緩駛來,車門打開,裏麵穿著特殊黑色製服的人走了下來,但是穿這些製服的人都帶著熊貓麵具,冬安是看清他們麵容的。
“他需要治理。”冬安對這些人說。
這些人表示明了點了點頭,接著繼續向車裏打了個手勢,裏頭一群穿白大褂的醫生也立馬從車上跳下來,戴著口罩的男護士給格木做了緊急處理,搬上擔架,台上車去。
冬安也被穿製服的人扶了進去。
冬安上了車,第一念動力實體化實體和念動力實體化第二實體兩隻小實驗體冬安已經把他們送到封印他們兩個的空間裏休息了,更深層次的世界走一趟,再厲害也吃不消。
第一念動力實體化實體和念動力實體化第二實體如此,冬安也是如此。
車上的醫療器械非常齊全,格木幾乎是在五分鍾內就被處理好了身上的所有外傷,然後車頂上頭竟然還裝著手術台專用燈,一時間,瓷白色托盤上的各類手術刀在主刀醫生手上不停變幻著,燈光一打,冬安隻覺得非常晃眼睛。
監測格木身體機能的機子響個不停,也有兩個護士趕忙過來給冬安處理傷口,冬安身上的這些傷,有一半兒是自己割傷的,因為發動法術需要血,另一半兒,大多數是為了格木硬闖陷阱,不得不著道兒。
尤其是手臂,冬安的手臂肉已經潰爛了,他眼睜睜看著護士,或者是醫生給自己打麻藥,用亮晃晃的刀子或者剪子,把腐爛掉的肉刮下來或者剪下來。
不知道是用酒精還是雙氧水清洗傷口,總指冬安現在覺得,就算是打了麻藥,還是疼。不鑽心但也難以忍受。
豆大的冷汗從額頭滾下來,冬安咬牙忍著,額頭青筋都吐出來了,他看了格木一眼。然後默默的在內心歎了口氣。
同時他也不由得問自己,他娘的這一趟到底為什麼啊,玩命去救一個木哥,說是善良但是也善良得過頭了。
冬安發現他此刻不能去深究這個問題,也許理由沒有他糾結的那麼複雜,很可能他隻是想格木活下去而已。
冬安聽到了手術刀劃開格木皮肉的聲音,也聽到剪子在哢嚓哢嚓工作著。那四五個穿製服,帶熊貓麵具的黑衣人見傷口處理得差不多,立馬發問:“你現在可以接受我們的詢問麼?”
冬安微微一笑:“可以,不過,我要見到你們的頭兒,我現在想不起他的名字和樣貌,但是我知道,我隻要見到他就會知道他是誰。我們還做過一筆交易。”
冬安現在的心眼兒越發多,他和大肚腩人交手,已經明確知道一點兒就是千萬不能掉以輕心,也千萬不能相信在某個時間節點出現得特別自然,或者非常突兀的人。
冬安不懷疑N市AW實驗室的研究員的辦事兒能力,隻是怕這車上的一夥人裏是大肚腩人,或者這車上的一夥人裏有大肚腩人的存在。
懷疑都快成為冬安的本能反應了。
那領頭的黑衣人見冬安口風非常嚴也就沒有繼續逼問冬安的意思,反而道:“可以,他已經在等你了。”
冬安繼續問:“你有做實驗的東西麼?”
冬安覺得他現在已經快要接近極限,格木仍然需要人保護,他暫時失去了這個能力,所以他需要另一個人來繼續保護格木。
領頭的黑衣人聽冬安這麼問,猶豫了一下,但還是從衣兜裏掏出一個拇指大的透明小袋子,裏頭裝著第一念動力實體化實體大小的白色香丸。
冬安一樂嗬將香丸從領頭手裏拿過來,神色莫名有些嘲諷:“小老弟,你這做實驗的東西不行啊,材料不夠純。”
“我們這樣的半桶水,自然比不過你們世家,別挑剔了,將就著用吧,反正,你也不是太信任我們。”領頭的脾氣還算好,隻不過一針見血戳穿了冬安。
冬安也不想掩飾,隻是除了這個玩意兒,他現在還需要另一個東西:“小老弟,有煙不?有就給哥哥來一根兒,憋屈太久了。”
領頭的給身後的人打了個手勢,一把黃鶴樓和一個打火機扔到了冬安的懷中,冬安一巴掌捂住,然後打開煙盒,彈了一根煙出來點燃。
冬安才吸一口,就聽見監測機器忽然響了起來。冬安仔細一看,屏幕上紅色心跳點點後麵的那條綠線,波浪形的幅度已經很小了。醫生護士們各種道具給格木身上懟。
冬安不慌不忙站起來,給冬安包紮傷口的護士抬頭,一臉懵逼的看著冬安。然後覺得有些操蛋,就想把冬安一把摁回來,哪知道卻被領頭的攔下了。
“隨他去。”領頭的對護士到。
冬安徑直走向前,醫生也懵逼了,不過領頭的發話兒,他們也不敢上前拉開冬安。其實醫生已經見慣這種場麵,就算是再懵逼都不會停下手中的活兒,繼續該幹啥幹啥。
冬安也是個腦子打鐵的,他不知道為什麼深吸了一口煙,然後將那口煙吐給格木。
醫生為這個窒息的操作折服,就差集體衝上來給冬安手術刀伺候,還是刀刀避開要害的那一種!
“先生,請您過去!”醫生很生氣,終於忍不住禮貌性的警告冬安。
可是冬安是個無賴啊,禮貌對冬安並麼有什麼作用,冬安置之不理,反而和醫生肝了起來,他再次吸了一口煙,噴在格木臉上。
“木哥,黃鶴樓啊,你抽不抽?”冬安笑著說。
然後格木當場就讓在場的醫生見證了一次醫學奇跡,格木在半夢半醒的狀態中,張開嘴,把冬安的渡過來的煙給吸進去一小口。然後依然緊閉著眼睛給吐出來。
此刻,檢測儀器顯示屏上的那條綠線,波浪線瞬間上升到正常範圍。
“臥槽!”主刀醫生開始罵娘。
然後不再理會冬安的動作,反而提醒在場的所有醫護人員加緊幹活。不用管這兩個奇葩了,反正他們盡力救人完成上頭交代的任務就成!
冬安當然也看到了格木的反應,非常高興。就差當場給格木豎一個大拇指了。
他繼續重複剛才的動作,格木雖然不能吸進去多少煙,但是一次一小口還是沒問題的。幾乎是在場所有的人都內心複雜,開眼了,活久見吧,這樣的神操作。
隻不過這樣的畫麵在旁人看來特別的“gay裏gay氣”,剛進了來AW實驗室的研究員的小護士甚至單純的認為他倆就是兩口子。領頭人也不由自主想起單位裏流傳出的一些八卦小道消息。
“主任,他們倆是不是這個?”新來的小護士問領頭的黑衣人,一邊問還一邊用雙手比出了”一對”的手勢。
領頭的黑衣人沒有回答,而是給了這個小護士一記暴栗,小護士捂著頭,覺得有些莫名委屈。
然後領頭的給小護士使了個眼色示意他閉嘴,接著悄悄的和小護士說:“別逼逼,這兩個爺重要著呢,不要隨意論他人私生活,崗前培訓怎麼培訓的,睡覺去了麼!”
小護士被罵,雙手合十點頭如搗蒜道歉:“得得得,我不問了,我配合工作就可以。”
此刻的格木,還沉睡在夢裏,他夢見冬安在給他烤紅薯,但是那個紅薯不知道衛生,怎麼也烤不熟,反倒是煙火越來越大,而且那個煙火還是一股子黃鶴樓的味道。
這是一個非常扯犢子的夢,不過很快格木就發現周圍的環境變了,冬安沒有再坐到格木身邊給格木烤紅薯。
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小屁孩兒站在門口,格木並不知道那個小屁孩兒的來曆,就問:“你是不是餓了。”
哪裏想到那個小孩兒並不理會他,而是陰森森的笑了,格木瞬間覺得汗毛豎起來,忍不住打了個寒顫,然後門口那個小屁孩就像是一個黑色影子,他徑直向格木走來。
不安全感在腦內警報,告訴著格木趕快離開,因為這個小孩的臉,或者說是這個小孩本身,格木根本就看不清麵貌!
“我們很快就會見麵了。”小孩對格木說。
緊接著,這個小孩兒啪的一聲就消失了,格木此刻已經聞不到黃鶴樓的煙味兒,也覺得這個屋子裏沒有那麼暖和。
他一回頭似乎是忘記了個什麼東西,但是很快,格木就發現他並沒有忘記什麼,隻是在剛才小屁孩兒說話的那一瞬間他感覺渾身不對勁兒,身上好像有什麼被拿走了。
他非常不安的看了看自己的下半身,小兄弟還在很安全,隻是,他是誰,他叫什麼名字,他為什麼會在這個地方?
等格木再次醒來的時候,他睜開眼睛,發現這是一個陌生的房間,他似乎是躺在病床上,隔壁床睡著一個陌生男人,染著綠色的頭發,格木並不知道他是誰,也不知道他為什麼自己會渾身是傷的躺在這個地方。
他的左手掛著點滴,他可以看見白色醫用膠布貼在他的手上。另一個男人也是這樣的狀況,同時他還覺得特別吵。
他身上貼著各種儀器,看上去像是在檢測他的生命體征。他習慣性的動動右手,卻發現右手也不那麼自然。
他隻好非常緩慢的悠悠將右手抬起來,這才發現他的右手打著石膏還被裝著穩定石膏的醫療器械。
睜眼也困難,格木覺得他可能是被生命人各給打了一頓,眼睛周圍一定的是青紫色,不然不可能那麼疼。
他現在身心都不怎麼好,因為夢裏的人生三大終極問題似乎是延續到現實裏來,他是誰?他叫什麼名字?他為什麼會在這個地方?
他現在特別焦慮,而且一想這三個問題就腦子非常疼!確切的說宛如腦子裏麵放了一條藍翔的挖掘機,太他娘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