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媽第一個衝了過去,我的腿麻了,隻能依靠著夏胥扶著我過去。
醫生出來,他摘掉了口罩和是滿是鮮血的皮手套,滿臉笑意的跟我說:“恭喜,手術成功了。”
“謝天謝地,總算是沒事了。”我媽撲在張阿姨的懷裏痛哭流涕著,張阿姨也紅著眼眶眼淚刷刷的流下來了。
而我那一顆懸在山崖頂尖兒上的心,也總算是落下了,還好,爸爸沒出事,還好,爸爸還活著。
爸爸被送到了加護病房,說是要再仔細觀察二十四小時,這24小時內要是不出什麼意外,爸爸就會醒過來了。
我跟隨著媽媽的腳步來到了病房,我沒有進去,而是站在門口等待著,我知道媽媽肯定有很多話要跟我爸爸說。
“小意,叔叔沒事了,你怎麼還是一臉憂愁的樣子?是不是怕阿姨不原諒你啊。”夏胥問我。
“不是,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我有些害怕看到爸爸。”
害怕看到爸爸那張已經手的隻剩下皮包骨的臉,害怕看到那原本一頭黑發的爸爸,瞬間變成了一個光頭,光頭不可怕,可怕的是他在遭遇了那些變故之後,心理承受得了麼?
我將腦袋枕在夏胥的肩膀上,眼淚順著鼻翼流淌在她身上,夏胥很想說些安慰我的話,嗯了半天還是一個字沒說出來,估計是那些安慰的字眼都已經用完了吧。
我讓夏胥留下照顧好這裏,我去找醫生詢問一下情況,我去找張醫生的時候他並不在診療室,我又接著問了幾個小護士,她們都說沒有看到張醫生。
最後,我還是從院長那裏知道了張醫生做完手術後就回家了,說是家裏出了些事情。
這時間幹的真巧哈!
找不到醫生,我就回到病房了唄,媽媽還在跟爸爸訴說衷腸呢,奈何爸爸還沒醒。
張阿姨也回家去了,這兩天她也一直陪在我媽身邊,幾乎寸步不離的照顧著,肯定也累得慌了。
這關鍵的24小時我跟夏胥輪流守著,我媽在護士的護送下去了隔壁普通病房休息去了,這幾天她精神蹦的太緊張了。
我給龍涎發信息告知他,我這兩天可能不能回家了,龍涎說他知道了,等晚上八點多的時候,他準時出現在了病房門口,說是要陪著我們一起守,我沒有拒絕的理由。
我們在醫院守了整整兩天,爸爸還是沒有清醒,我去找張醫生卻聽院方說他還沒有回來,估計得等一個多月才能回來。
我心裏直泛嘀咕,這張醫生到底什麼情況,怎麼說走就走了。
“什麼,你們醫院沒有安排我父親的手術?”我最終還是去問了院長,總不能我爸爸做完手術了就沒人顧了吧,可是我今天去問了院長,才知道他們竟然沒人安排我爸這場手術,而且他們竟然都不知情?
這就有點太過分了,院長當即去讓人調查,結果竟然真的是張醫生隱瞞著所有人做了這場手術。
還有那份手術同意書,竟也是偽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