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袁風祭出小劍,用控物之術將小劍激射而來。
王煜君手中一掐訣,瞬間一個人頭大的火球出現,那袁風有些驚訝,這火球的大小,怕是都能趕上築基期修士了。
他不知道,王煜君此時已經是練氣十層的存在。
火球將小劍打偏,掉落在地,在青石板上發出哐當一聲響。
王煜君趁機再接上一個控物術,將掉落在地的小劍吸入掌心,反手一握。
還未誕生神識的袁風,小劍也是無主之物,也不用抹掉神識。
在袁風還有些發愣時,王煜君一個錯步貼近袁風,鋒利的小劍刺入了袁風的脖子。
“噗~”隻見袁風的脖頸噴出一道血箭,王煜君站的近,一下被淋了個全身,白袍瞬間變成了紅色。
戰鬥結束如此迅速,竟是還未激活爺爺給的護身法器。
這是袁風此生最後的一個念頭。
他沒想到王煜君解除了命牌禁製,沒想到他已經是練氣十層,也沒想到自己就這般輕易落敗。
接著口中發出“嗬嗬”之聲,看著王煜君似乎想說什麼,但脖子都已經被刺穿了的他,自然不可能再說出一句話。
終究隨著體內鮮血的流失,整個人沒了力氣,再支撐不住,砰的一聲悶響倒在了青石板路上。
好似野獸生來的本能一般,這場戰鬥王煜君全憑本能在戰鬥,沒有任何花裏胡哨。
血腥氣似乎激得王煜君看上去有些可怖,滿臉鮮血。
王煜君不知道此時臉上的猙獰,第一次殺人的他此刻有些腿軟,沉重的喘息聲顯得他的內心並不平靜。
看著眼前的屍體,剛剛還是活生生的一條鮮活生命,此刻卻成了一具逐漸冰冷冷的屍體,王煜君又有些不知所措,還有些後悔。
這袁風是不是罪不至死,自己可以將他打敗綁了就好,或者打暈。
心中默念一句清心咒,王煜君瞬間靈台清醒了過來。
定了定心神,將第一次殺人的惶恐甚至還有一絲興奮感排除。
心中明悟,既然這袁風也要下死手,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若是今日留下他的性命,怕是後患無窮。
這就是修真界的殘酷!
王煜君竟有些適應了,這已經不是自己原先的那個法治安定的社會,若是自己想活得好,想身邊的人活得好,必然跳不過這個強者生存的法則。
除非是站在巔峰,但也絕不是現在!
想明白如此的王煜君心中方才好受些,長舒一口氣。
王煜君忍住惡心,在一片血泊中,拿起那袁風的腰間儲物袋。
沒來得及檢查,便是一個火球術,將這片淩亂不堪的戰場打掃了個幹淨。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焦糊之味,王煜君不由掩住口鼻,處理完一切,王煜君卻未急著出城,而是來到旁邊小河換了件黑袍。
王煜君還算冷靜,這白袍被鮮血染紅,雖然用一道淨身咒能大概清除,但上麵殘留的血腥味仍是很明顯,為保險起見,還是換了再走。
換完衣物,直接扔掉原先的白袍,穿過小巷,便混入了街上人群,往城外走去。
血神宗
中心道場,高台。
正是王煜君殺掉袁風,在袁天武儲物袋中袁風的命牌啪嗒一下碎裂之時。
這命牌可不是如王煜君一般被禁錮,而是一種保護措施,若是袁風有生命危險,他可以遁尋著命牌元神分身過去。
以他給的護身法器,再加上他元嬰後期的修為,在這南通州怕是沒人敢不給麵子吧。
誰曾想,那袁風大意了,還未開啟護身法器,竟是一個照麵便被王煜君殺死。
連命牌都刹那碎裂,連袁天武元神過去的時間都不給。
王煜君自然是不知曉還有此般的彎彎繞繞,否則定是被嚇得一身冷汗,後怕不已。
“嗬嗬,今年的築基弟子,都是些好苗子啊。”
“誰說不是呢,看那李丹,築基大圓滿,半隻腳都邁入結丹了,此番大比第一怕是沒啥懸念了...”
“還是宗主威武,這些年在宗主帶領下,我們血神宗怕是都有了祖師爺在世的幾分繁榮景象!”
高台之上,一群長老笑著聊著,其中一位坐在有些靠末位的臉圓圓的長老阿諛奉承道,看來是經常拍馬屁。
本想著宗主會笑著回應,多看他幾眼,提高在宗主心中的印象,卻見本來還笑臉相迎的袁天武瞬間臉黑了下去。
那長老嚇得肝膽欲裂,心中一個勁想自己何處說錯話了,正想著如何補救。
卻見那袁天武瞬間便紅了眼,目眥欲裂。
“砰”
竟是將身下的石材座椅扶手捏了個粉碎。
氣勢一蕩,元嬰後期的修為展現個淋漓盡致,那石椅終究是承受不住這威壓,化作了齏粉。
那幾個靠近袁天武的長老,竟是承受不住連忙遠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