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完血陽果,王煜君便直奔那袁風的洞府。
一路狂奔,身體輕盈不少的王煜君感覺像是在禦風低空飛行。
一邊想著送完血陽果,再上山頂喂食了仙鶴,便回洞府看看自己誤用血陽果誕生神識後的妙處。
不多久便到了那袁風的洞府,王煜君正準備放下果子就走了。
卻發現,那洞府中正傳來兩人的對話聲。
以王煜君現在的耳力,聽得那叫一個清楚。
“外麵來人了,是風兒你新收的那個奴仆...”這道聲音有些熟悉,王煜君細細一想,正是那之前選他入宗的血老魔!
大概是感受到氣息,說完便不再說話。
“唔,應該是送血陽果來的”另一道較為稚嫩的少年音響起,是那袁風。
見血老魔如此,那袁風不禁笑道:“徐爺爺,你是不是和那些老怪物打交道多了,他過不就是個剛剛修煉的奴仆而已,莫說他隔這麼遠聽不到,就算聽到了,在我血神宗,命牌在手,他又能翻出什麼浪花呢?!”
那血老魔也不禁一笑,暗道自己神經過敏,剛剛條件反射般都要布置隔音陣法了...
“倒也是如此,哈哈,風兒,待他練氣五六層的時候,就可以拿他獻祭,剝離他的仙基,以後我們風兒就可以好好修煉了。”
他不知道,他們以為一年半載才能到練氣五六層的王煜君,在一月的靈石仙鶴的補給中,竟已是達到了練氣七層。
那袁風聞此言,也不由露出憧憬的興奮神情。
卻不知一切聽在耳中的王煜君身形一頓,接著便恢複如常,走到洞府前的一塊青石前。
雖然王煜君不知道什麼是獻祭,獻祭的人下場會怎麼樣,但是想來也不是什麼好事。
王煜君將血陽果放下,彎著腰,看不出表情,隻是拚命收斂自己的氣息,唯恐被發覺。
“......”洞府內兩人還在說些什麼,可是王煜君已經沒了心思聽。
緩步離開,王煜君向山上走去,卻無剛剛那般輕盈的步伐,倒是有些沉重。
“是我的,誰也拿不走!”像是有些倔強,有些幼稚的小孩之言,卻是王煜君內心最真實的想法。
這天有些炎熱,或許是在南方的緣故,這夏日更為毒辣。
那血紅仙鶴首領其實最近已經發現它手下的臣民在減少,但是仙鶴畢竟隻是仙鶴,也未開靈識,隻要還未關乎自己,也就漠不關心了。
仙鶴和人也有相似之處啊...
熱浪升騰,不少仙鶴都在山頂湖裏戲水,喂食完仙鶴,王煜君並未回洞府,而是躺在湖邊的草地上,透過高高的草葉,看著天上的朵朵白雲發著呆。
漸漸的,枕著手臂,眼皮一沉,竟是酣睡過去...
天上變幻各種形狀的白雲隨風飄走,又有新的白雲飄來,陽光穿梭,透過層雲打在王煜君臉上,偶爾又被擋住,光影交錯...
王煜君是被吵醒的,好久未曾睡覺過的王煜君夜晚都是在打坐中度過的,但是畢竟習慣了十八年的睡覺,才睡了過去,對於勤奮修煉的他來說,倒是有些奢侈。
吵醒王煜君的是一隻仙鶴,原來是王煜君擋了它進窩的口子,一陣撲騰讓王煜君醒來。
片刻後...
“看來是中暑了”王煜君一臉關切的看著手裏已經奄奄一息的仙鶴。
“太陽真大啊,怕是救不活了...”說著,更是一臉惋惜,似乎這仙鶴是陪伴多年的好友,麵上的傷感,不由讓人憐惜。
於是...
王煜君將它在山穀小溪邊烤了,含淚吃了三大碗...好香啊,外酥裏嫩,輕輕咬一口,汁水像是都要濺出來...咳咳
吃飽喝足,王煜君悠哉悠哉回到洞府,像是全然忘了聽到的獻祭之事。
但暗自卻又有一股勁,他迫切想擁有實力。
盤坐在蒲團上,王煜君靈台放空,像是巡視自己領地的國王一般,馭使著神識在體內巡視。
一根根晶瑩剔透的經脈,靈氣如溪水一般汩汩流過,縱橫交錯,在人體中編織了一層大網,如同美妙的星空。
與其說是人體誕生了它,倒不如說是它構建起了人體。
王煜君像是欣賞一幅美妙的山水圖一般,神識在體內隨著靈氣徜徉,煞是迷醉。
隨著靈氣,王煜君像是一隻水中歡騰的魚兒,好不歡騰,但暢遊大半個經脈網絡後,卻終是在靈台處,也就是靠近額頭的位置,遇到了阻塞。
“咦?!”
王煜君不由輕咦一聲。
在王煜君的意識中,靈台位置的經脈有些紊亂,尤其是靈海之外,都是血紅色,煞是刺眼。
當然,王煜君是以神識內視,沒有刺眼的感覺,隻是如此形容罷了。
那一根根血紅經脈,如同一道牢籠,將靈海囚禁,又像是會隨時爆炸的炸藥桶一般,散發出一種危險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