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望星空的時候,是否會胡思亂想些奇怪的東西。不知為何一切深邃迷人的東西總會誘起人心中一些深埋的念頭。可能是無限造物主的賦予,導致了生命的無限可能,一花一世界。世界上沒有任何一片雪花會是相同的,除非時空停滯不前,猶如截圖一般將一片雪花複製出來。
習慣了高樓大廈的生活,突然間周圍變成了黃土圍牆,平樓小屋,一切的不適應也會在一瞬間爆發出來。瘋狂的老天爺跟陳堯開個玩笑應該,以至於現在的陳堯也不清楚自己是什麼樣的狀態,一切本該熟悉的變得陌生,一切陌生的卻又那麼熟悉。
閉上眼還能浮現自己死時的場景,可睜開眼卻又實實在在的知道自己還沒死,自己明明現在才六歲。可記憶裏突然跑出來的那些畫麵又是什麼?高樓大廈?車流湧動?
陳堯活了六年,說是活六年感覺又有點奇怪,可陳堯就是這麼想的,他甚至知道,這麼大的小屁孩不應該會有這種想法,可是就是不自覺的會冒出這樣的念頭。
這怕是神經病吧。陳堯這麼想道,可轉頭又想給自己一巴掌,神經病是什麼東西?咋又冒出一個奇怪的東東。
不管了,先回房睡覺吧。
陳堯從門檻上起身,拍了拍自己的屁股,向臥室走去。
在陳堯家,由於陳堯才六歲,暫時還是跟父母一起睡覺的。
夜深人靜,房內一片漆黑。陳爸陳媽都已睡著了,並沒有察覺到自己的兒子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陳堯閉著眼,可就是睡不著,眼睛一閉上腦海中就不自覺的浮現出各種畫麵,一大堆自己沒見過的東西,比如有種叫手機的東西,一開始的時候像是家裏遙控器的樣子,可是又有個小屏幕,後來又變成了一塊大點的屏幕幾個按鈕,還是叫手機,隻不過前麵加了智能二字。
咦?為什麼我又知道這是智能嘞?啥意思!哇!好奇怪的感覺,有好難受呀,腦袋有點不夠用了!
陳堯搖了搖頭,拚命的想睡過去,可是心煩意亂的他還是無法冷靜下來。
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是我的腦袋裏麵錯亂了嗎?!還是腦子進水了?進水?咋又來了個奇怪的詞?!
陳堯漸漸的迷糊了,亂七八糟的念頭徹底將他弄的昏睡了過去。
...
清晨,日光透過窗戶灑在地上。
陳堯早早就起床了,一般來說六點多陳堯便會醒來,今天依舊如此,隻不過陳堯感覺自己昨晚睡了很久很久,久的仿佛經曆了一生。
夢中的自己,一生看似灑脫,可實則卻一直在逃避著。
感覺自己很悲哀,沒有強大的能力去擔起責任,隻能選擇笑著卑躬屈膝的被壓在地上,嘴上還自我安慰著。
這,不是陳堯想要的樣子。
年幼的陳堯也跟許多小孩子一樣,在這個年紀,總會給自己定下一個對大人來說不算實際的夢想,但又每天都沉浸其中,不可自拔。可能時間的流逝會使大多數人的夢想真的最後隻是變成一個夢想,但還是有那麼一部分人,始終在追求夢想的路上狂奔,並且衝線成功。
可,這畢竟隻是少數人呀。
陳堯不知從何時起就有一個夢想,他想賺好多錢,多到...好多好多,反正就是怎麼用就是用不完的那種。可能是來自長輩們的祝福的原因,陳堯始終也覺得自己這輩子肯定會有很多錢,可怎麼得到那麼多錢呀?
打工?不行,打工是不可能的,這輩子都是不可能的,隻有自己當大老板才能維持生活。
陳堯突然感覺想要笑,感覺自己的想法越來越奇怪了。
昨晚的夢快忘的差不多了,隻能依稀有幾個印象比較深的畫麵定格在腦海中。
陳堯搖搖頭,盡量不去想這些東西,開始剝麵前的一顆雞蛋。
陳媽畢竟是陳媽,自家的娃開始有點奇怪,從昨天起就開始有空沒空的就發呆。
陳媽等陳堯吃完早飯,將碗筷收拾到院子的井邊,洗完後又將碗筷拿到廚房,便將陳堯叫到身邊,問到:“堯,昨天淋了點雨,今天有沒有感覺身體不舒服呀?”
陳堯搖了搖頭,嬉笑道:“媽,你兒子我身體好得很,一點病都沒有啦!”說罷,還將手臂彎曲,鼓了鼓自己那對小胳膊。
不過,看著陳媽笑咪咪的眼神,陳堯又不太好意思起來,撓了撓頭,說道:“媽,我真沒事,不要打針不要吃藥。”
陳媽笑著摸了摸自家兒子的頭,說到:“好啦好啦,沒生病就好,不吃藥不打針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