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辰垂下了眼,可是那一次次的擦肩而過的情景卻仍未消失。
“許澤,這一切都是報應嗎?”
“為什麼不向她告知你曾為她做過得妥協與放棄呢?”
許澤看著顧辰,一副恨鐵不成鋼,或許那些事說出來,可以改善他們之間的關係啊!
為什麼顧辰總是什麼事都往肚子裏咽,什麼事都自己擔,什麼苦與誤會都自己受。
他為顧辰感到不甘,無論是上一輩的恩怨還是這一輩的情愁都在顧辰身上,他清楚地看到顧辰為此付出過多少,失去過多少。
“不用。”
她會明白他的處境嗎?不會,那可是她的父親。
而他也不願,不願將那些不堪揭露在葉白夏眼前,那樣純淨的她不應該知曉。
這些由他來清理就好了。
在病房的葉白夏捧著那些散發著香氣的美食,眼不直覺得紅了,她從袋中拿出那千層酥,一口咬下,很脆,嘴中也是滿溢的香味。
“很好吃。”
葉白夏輕聲地自言自語,那樣細微,就好像執意隻讓她自己知道,可她嘴上也不停歇,一口接一口地吃著那溫熱得恰到好處得美食。
眼神很飄渺,心情很感傷。
以前總是她纏著顧辰,給他帶去各種各樣的好吃得,然而他卻置之不理。
如今終於他專門為她買來,卻已物是人非。
葉白夏曾以為她上輩子一定是拯救過宇宙,才換來今生榮華,疼愛與安逸。
可是現在葉白夏覺得自己上輩子一定是紅顏禍過水,才會在出生時,害死自己的母親,又在21歲這一年,經曆父親去世,公司破產,而那好不容易遲來的愛情,卻是早已注定的孽緣。
她愛顧辰,同時又恨著他,而她又更加恨自己,恨那個愛得那麼卑微的自己。
這一生,他們注定有緣無分。
林易冉如今也是焦急如焚,他早已向舅舅表明過自己的決心,也最終在他終身不娶的威脅下,他舅舅答應了幫助他的請求。
常年在國外的林易冉在S市,這個屬於顧辰的地盤上,是真得拚不過他,可是有了舅舅的幫助,他也有了一搏的機會。
可是如今正守在醫院門口的林易冉卻是等待得急不可耐,完全失去平日裏那處事不驚的淡然瀟灑。
林易冉坐著車中,望著那醫院大門,人們進進出出,都願為身體而付出那數目可觀的錢財。有人哭喪著臉進去,滿意微笑著出來。
他眨眼的頻率很慢,生怕自己錯過什麼。
其實林易冉完全不用來這裏等著,因為他根本沒有機會進去,又或者他進去了,連葉白夏的麵都沒見到,就會被顧辰發現,而以後再無機會。
可是,他卻願意來這裏等著,離葉白夏近的地方等著。
忽然,有一個小女孩來敲著他的車窗玻璃,那個小女孩很可愛,就是身高有點不夠,為了露出臉,她甚至墊了墊腳。
還好是跑車類而不是路虎那種。
但是,這樣的跑車在這間醫院的大門口並不稀奇,甚至可以說遍地都是。
林易冉有點詫異,看著窗外那個係著雙馬尾的小女孩,一臉天然呆萌,猶豫了片刻,還是放下了玻璃窗。
“叔叔,這個給你。”
小女孩胖乎乎的小手伸了進來,手上抓著一張紙條,
林易冉的眼神晃了一下,
接過了那張紙條,就想問那個小女孩。
“這個是誰給得?”
可是那個小女孩留給他得隻有歡快得一跳一跳的背影,就好像有糖吃了般。
他覺得好笑,這個小女孩是誰找得,這麼呆萌,就不怕找錯了車,送錯了人!
可是他的眼神在再次觸及那張紙條時,認真了起來。
會是誰?
他打開那折起的紙條,上麵隻寫著一行字
“我可助你,左邊的咖啡館。”
林易冉的臉色沉了下去,若是以前,他肯定會認為這是一場騙局,可現在,與葉白夏有關的事情,他怎樣都想嚐試一番。
他帶上墨鏡與帽子,打開了車門,自然而隨性地走向了那位於他左邊的咖啡館。
當林易冉推開門進入時,張望了一圈,便見那個坐在一個角落裏的顧明宣。
他認識顧明宣,從他舅舅的口中,因為顧明宣最明顯的特點,腿腳不便,自十幾年前起,就一直沒離開過輪椅。
“你能助我什麼?”
林易冉走過去,摘下墨鏡,直視著他的眼睛,帶著審視與懷疑。
為什麼?他作為顧辰的爺爺,卻說可以助自己。
“助你救出葉白夏。”
林易冉心動了,可是卻還帶著一絲警惕。
“你為什麼要幫我?”
顧明宣隻是笑了笑,看著麵前的年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