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鴻嘉扔得太突然,白懿瀟沒接住,水瓶跌落在了腳邊。
她隻能彎腰去撿。陸鴻嘉看她這個動作,調侃道:“你還是跟以前一樣,扔個東西都接不住,沒進步。”
他這話一說出口,又勾起了白懿瀟的回憶。
陸鴻嘉從小就特別皮,愛跟人開玩笑,他經常性地會扔東西讓她接。
白懿瀟記得最清楚的一次,是她初三暑假放假的那次。
陸鴻嘉把她的日記本給拿走了,怎麼都不肯給她。
白懿瀟追著他從樓上到了樓下院子裏,後來陸鴻嘉把日記本扔給了她,她沒接住。
她想撿起來的時候,日記本又被陸鴻嘉搶走了。
然後她又在院子裏頭追著陸鴻嘉跑。
後來是陸彥廷回來了,把陸鴻嘉罵了一頓,陸鴻嘉才把日記本還給她。
想起來小時候的事兒,白懿瀟又無奈又好笑。
陸鴻嘉看到白懿瀟突然笑出來,有些不解:“你笑什麼?”
“沒什麼。”白懿瀟搖搖頭,“你去跑步吧,我等你,跑完了送我回去。”
“成。”陸鴻嘉這次答應得痛快。
應完之後,他就去跑步了。
白懿瀟就站在原地等著他,手裏還捏著他剛剛喝過的那瓶水。
夜裏運動場內還是有些冷的,畢竟是一月份了,尤其是風吹過的時候更冷。
白懿瀟穿得不算厚,風吹過時,她不自覺地裹緊了身上的衣服。
這個時候,陸鴻嘉正好從她眼前跑過。
白懿瀟這才反應過來,他身上隻穿了一件T恤加薄外套。
這麼冷的天兒,他跑完步出汗,一會兒該著涼了。
白懿瀟這麼擔心了一下,之後又覺得自己真的很像是老媽子,
要是陸鴻嘉聽到她這麼嘮叨,大概會覺得煩了。
畢竟,藍溪都不怎麼管他穿什麼。
陸鴻嘉跑了七公裏,用了三十五分鍾的時間。
他身體素質擺在那裏,跑下來七公裏幾乎是麵不改色心不跳,隻是出了些汗。
跑完之後,陸鴻嘉停在了白懿瀟麵前,很自然地從她手中接過了那瓶水,擰開喝了一口。
運動場內光線有些昏暗,白懿瀟抬起頭來看著陸鴻嘉額頭上的汗珠,從包裏拿出了紙巾遞給他。
“你擦擦汗吧,有風,一會兒會感冒。”
“你幫我擦。”陸鴻嘉不肯自己動手。
白懿瀟有些無奈,但考慮到天冷,還是抽了一張紙巾替他擦了擦汗。
陸鴻嘉站在原地享受著白懿瀟的“服務”,心裏已經樂開了花兒。
不過,他並沒有表現出來。
給陸鴻嘉擦完汗之後,白懿瀟才說:“你跑完了吧,現在我們可以走了吧。”
這會兒是真的不早了,她已經開始犯困了。
“嗯,走吧。”陸鴻嘉很自然地摟過了她的肩膀。
他摟上來之後白懿瀟下意識地想往外退,但是他力氣太大了,她完全沒辦法掙脫。
後來又一想這邊也沒有人,索性就不管了。
他們兩個人就維持著這樣的狀態上了車。回去市區的路上,白懿瀟一直都很沉默。
今天晚上她和陸鴻嘉之間的一些行為,明顯已經超出了他們兩個人關係所在的範圍。
白懿瀟不想讓自己抱有什麼不切實際的幻想。
所以,在回去的路上,她一直強迫自己冷靜。
陸鴻嘉路上倒是也沒有強行跟她說話,
兩個人一路沉默著,到十一點鍾的時候,陸鴻嘉將車停在了酒店門口。
停車之後,白懿瀟解開了安全帶,她回頭看向陸鴻嘉,說“我上去了,你……路上小心。”
“後天下午我來接你。”陸鴻嘉說,“到了給你微信。”
白懿瀟“嗯”了一聲,然後下了車。
陸鴻嘉將車停在酒店門口,一直等到白懿瀟進入酒店大堂之後,才驅車離開。
接下來的一整天,白懿瀟都在忙工作。
周五一天忙下來,周六終於有了休息的時間。
周五晚上回到酒店之後,白懿瀟發現自己來例假了。
難怪最近渾身都困……
她大概是太忙了,忙到忘記了日子。
最近渾身脹痛,她以為是工作太忙了休息不過來,根本沒往生理期這方麵想。
來例假之後身體不舒服,白懿瀟很早就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