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珠意識頓時神清目明,她看著他依然有些混沌,“你是霖琅還是唐應竹,你是不是他?”
隻見霖琅臉色一變,臉色逐漸僵硬看著她微微動容。
明珠有些迫不及待知道答案,“你說啊,你是不是他?”
霖琅抿了抿僵硬的嘴角,看著別處,“我不是。”
“那為什麼我每次看你的時候,都有他的影子,有的時候覺得你那麼像他,他是不是沒死?”
霖琅轉而看著她,眸子裏漆黑一片,轉而把她頭上的銀針拔下來,“這裏可不僅有栒虡,還有毒氣,你是中毒了產生的幻覺,跟我沒有任何關係。”
明珠輕輕皺了皺眉,眸子瞬間暗了下去,“原來是這樣。”
霖琅看著她,從旁邊拿出了一個潔白的小玉瓶,接著又把明珠的胳膊從壇子裏麵扯出來,明珠看著懸掛在上麵的明顯的大了一圈的小蛇,頓時感到一陣恐懼和惡心。
霖琅眼疾手快的把小蛇扯了下來,卻沒有扔進壇子裏,而是捏在自己的手裏,那小蛇蜿蜒動彈不得,不斷的吐著信子。
霖琅從旁邊不知道拿了什麼東西,扳開它的嘴,好像是在刮著上麵的毒液,終於那小蛇放棄了抵抗,一動不動的纏在他的手上。
霖琅這個時候又拿起了旁邊的匕首,毫不猶豫的對著小蛇的七寸刺了下去,那些暗紅色的鮮血汩汩的流了出來,霖琅把它的這兩樣東西裝在兩個不同的地方,從懷裏不知道拿出什麼東西放在了那些毒液裏,那些毒液忽然變了紅色,跟鮮血一樣的濃稠。
明珠在旁邊看得傻眼,霖琅注意到她手上開始流出的鮮血,才從懷裏拿出了一瓶藥粉扔了過去,“先自己塗上,我一會帶你去見那些人。”
明珠一聽那些人,立馬就拿過了那瓶東西,反正好壞生死都不在自己的手裏,能多活一刻少活一刻都要看自己的師傅做了多少善事積德了。
霖琅在擺弄著那些東西,兩個人卻聽到一陣明顯的腳步聲,頓時一頓,霖琅眼疾手快的把一瓶東西藏在了明珠的衣服裏,明珠詫異的看著這一切,霖琅伸出手腕上的鈴鐺來警告,明珠才咽了口氣,垂下了眸子。
之間果真是那大漢進來了,頭上依然是纏著那條巨大的蟒蛇,看起來有些頹喪,可是還是跟往常一樣恐怖。
明珠嚇得後退一步,隻見霖琅已經走了上去,態度有些恭敬,“二叔來了……”
那大漢滿意裏帶著不屑,“現在知道叫二叔了,讓你做的事情怎麼樣了,說好的事情可不能再拖了,現在可沒有人給你當靠山了。”
霖琅微微頷首,把桌子上那瓶紅色的不知道是毒液還是毒血的東西遞了上去。
“自然,往常是侄子不懂事,老爺子如今遇險,二叔威望甚高,獨掌大權,侄子自然應該聽二叔的,這是二叔要的東西,二叔看看。”
那大漢把拿瓶東西接過去,拿在眼前看了看,打開瓶蓋聞了聞,眯著眼睛看著他,“這就是你這麼多天研究出來的,這丫頭身上的解藥?”
霖琅微微頷首,“那是自然,侄子豈敢欺瞞二叔?”
那大漢半信半疑的挑了挑眉,沉吟了一會兒,遞給了明珠,“你先喝一口。”
明珠不知其意,也不知道這兩個人在說的是什麼意思,接過那瓶不知道是毒液還是毒血的東西,霖琅臉色一變,連忙搶過來。
那大漢眯著眼睛打量著霖琅,“你想做什麼?”
霖琅笑著說道:“二叔也該知道,侄子做出這樣東西廢了多大的功夫,怎麼能輕易地給一個外人占了便宜,這個女人早晚都活不下去,給她喝豈不是浪費?”
那大漢看著霖琅,“那你的意思是……”
霖琅看著那瓷瓶,笑了笑說道:“本來藥物珍貴,侄子還怕二叔不賞給侄子這個薄麵,二叔別忘了,侄子的毒可是已經到了肺腑,二叔若是同意,侄子還希望二叔能夠給侄子一條活路,這一口,侄子來喝。”
那大漢猶疑了一會兒,手上撫摸著腰間巨蟒的鱗片,像是在思考著什麼,“你就不怕?”
“我做的解藥,有什麼可怕,二叔不就是擔心侄子在這裏動手腳?侄子親自試藥,這下二叔總該放心了吧。”
那大漢垂了垂眸子,笑了笑,“你說的也是,沒枉費老爺子疼你一場。”
霖琅笑了笑,雙手躬身行禮,“那侄子可就不客氣了。”
大漢沒有說話,霖琅嘴角一直帶著笑意,隨意的看了明珠一眼,然後舉起那個瓶子,紅色的液體隨著就嘴角流了進去。
約莫喝了半瓶,那大漢看著有些心疼,“夠了,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