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霖琅看著她,似笑非笑的說道:“醒了?也省的我去搖鈴鐺了。”
明珠心裏有些沒底,卻還惦記著外麵的秀兒怎麼還不來救人,便開口問道:“我人已經在這裏,外麵我一個姐姐秀兒,你沒那她怎麼樣吧?”
霖琅輕佻的看她一眼,“所有和你有關係的人,活的死的,不都在這裏嗎?”說著,就示意了一眼昏睡著的蘭若旁邊的冰棺裏的巨蟒。
明珠臉色慘白,不可置信的看著旁邊好像是飽腹而仰的巨蟒,蘭若還在一旁,睡的像一個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女。
“你現在安心了?”霖琅輕聲說道。
明珠一個振奮,忽然就提起了全身的力氣,她還沒有意識到自己竟然能用上力氣了,她剛想跳過去殺了他,殺了眼前這個人,可是還沒走出一步,就被栓起的繩子絆倒了。
她磕在地上,狼狽的從沒有想要去殺一個人,可是她清楚,也許自己死期將至,如不殺了這個人,自己死不瞑目。
霖琅不屑的看著她,放下手裏的東西走過來,如同修羅一般俯視她,“我把你綁起來,還是有先見之明的,隻是可惜了你這張絕無僅有的臉蛋兒。”
明珠目光淩厲的看著他,“我與你沒有深仇大恨,你卻要處處致我於死地,你最好別讓我出去,我若是出去了,一定把你丟在蛇窩裏,讓你也嚐嚐這滋味。”
霖琅一怔,隨即又笑了起來,“好,我等著這一天。”
說著,就轉過身去,忽然又像是想起了什麼,轉過頭說道:“誰說咱們沒有深仇大恨,你來這裏的目的,不就是為了報仇嗎,你不是盧傾和豐寧瑞來的?”
明珠心裏上下不安,仿佛自己的追尋多日的秘密,終將浮現,可是這真相,好像有些出人意料。
霖琅走回去,一把把她抓起來,走到了桌子旁邊,一把掀開那壇子的蓋子,明珠立即反抗,聽著霖琅說道:“你要是敢把手抽回去,就一輩子也不會知道真相了。”
明珠一動,看著霖琅,卻看不出他眼裏的深意。
霖琅如同上次一般,解開了她手上的繩子,徑直還是拿起上次的胳膊,毫不猶豫的放了下去。
這次的疼痛來的異常清晰,那些蛇信子的舔舐,蛇牙啃咬,讓她漸漸麻木。
“你說啊。”明珠紅著眼睛問道。
霖琅怔怔的看著她的胳膊,又看到她的臉,笑了笑,“我就該訴你整件事情,盧傾是古家的人,豐寧瑞不是古家的人,是先帝的時候,逆賊晉王的遺子,可是他是古家養大的。
隻是沒想到,他去報仇的目的,是要擾亂了你們盤算,卻把自己搭了進去,也算是夠傻的,大仇未報自己又死了,盧傾本來就是古家的人,這一點,毋庸置疑。”
“那我問你,當年在江都,獅虎山上的那些蛇,也是你們古家的?那裏的一切,是你們早就安排好的?”
霖琅一怔,隨後了然的點了點頭,“沒想到你還記的這件事情,隻可惜百密一疏。”
“我再問你,有一個孩子叫阿年,在烏查的時候,是不是你們擄走的,他現在在哪?”明珠急促的問道。
霖琅輕笑了一番,然後把她的胳膊拿了出來,輕輕剝下了她手腕上戀戀不舍離去的那條紅色的小蛇。
“你問的已經夠多了,留著一點,明天接著問吧。”
明珠那隻胳膊已經開始隱隱作痛,剛剛褪去的痛感又浮現上來,她感覺自己的意識有些模糊,昨天還沒有事,難道是霖琅每天喂養的藥水不一樣?
霖琅鬆開了她的手,明珠昏沉沉的坐在台階上,見著他擺弄了一陣,取出一個藥丸,填在明珠的嘴裏,明珠隻覺得一陣苦澀之味,便咽了下去。
霖琅拉著明珠向外麵走去,仿佛能預料到一會兒能發生什麼事情,誰知卻到了一個什麼都沒有的石屋,霖琅指了指地下,“你先在這裏休息一會兒,有問題我會找你。”
說著,還不等明珠發問,就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明珠自然知道這個時候不能睡,她要出去,往南一直走就到了烏查,她必須要找到人。
明珠掏出頭發上那個簪子,也不知道霖琅是什麼意思,他什麼都拿走了,唯獨有留下這個簪子。
明珠努力的睜了睜眼,那著簪子對準了自己的手心,頓時鮮血汩汩的冒出來。
疼痛感襲來,讓她頓時清醒不少,她踉踉蹌蹌的站起來,向著外麵走去。
忽然聽到不遠處一陣聲音,她驚覺的向後退去,藏在了一個石屋裏麵,這裏麵怎麼會有人說話,自己也隻見過兩個生人,難道是那個被霖琅叫做二叔的大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