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朝皇後都沒有的東西,全天下隻有柳嫣柔一人有,而那隻釵怎麼會出現在林音的頭上。
唐憶柔終是沉不住氣了,她看著林音,出聲教訓道:“大膽林音,見了本郡主還不跪下!”
林音一愣,愣在了原地。唐憶柔很少拿自己的身份打壓人的,就算是別人欺她讓她跪在地上學狗叫的時候她都沒有用郡主的身份壓人,導致所有人都忘記了唐憶柔有一個郡主的身份。林音扭頭看了看唐銘,唐銘也是一臉嚴肅的看著林音,林音心中一驚,似是有什麼東西在擊打著心頭,她猛然跪下,朝著唐憶柔喊道:“郡主吉祥。”換在以前,她是極不願意朝唐憶柔行跪拜禮的,但是現在……現在的形勢,她不得不跪。
剛剛在裏屋正瞧著柳賤人所留下的嫁妝,正準備用什麼手段將柳賤人的嫁妝都帶出去,然後等小憐出嫁的時候送給她。
當初柳嫣柔下嫁給唐銘的時候,皇上可是用了兩百抬嫁妝,那場麵可是十分震驚,就算已經換了主兒,但是這件事還是一直被人津津樂道。
她的女兒怎麼著也得一百六十抬吧?剩下四十抬便拿去當賭坊的開銷。
正高興的想著此事的時候,丫鬟卻匆匆忙忙的跑進裏屋說小憐將唐銘惹怒了,這才跑來正廳,想要幫小憐一把,但是看這仗勢,看這氣氛顯然自己也沒辦法。
唐憶柔看著林音冷笑了一聲,心想林音你也有今天!
“林音,本郡主問你,你頭上所帶的鳳凰釵是何物!”唐憶柔玩弄著自己頭上的青絲,隨後眸光一轉,冷冷的看著林音。’
林音隻覺有一道冷冷的目光射向自己,她猛地低下了頭,看著地麵,慌亂的說道:“當然是我自己的買的。”
唐憶柔挑了挑眉,隨後看著林音,冷笑著說道:“大膽!在本郡主麵前自稱是我,在你麵前難道就沒有尊卑之分了嗎?”她頓了頓,隨即剪剪水瞳之中閃過一絲狠戾,“也對,一個殘害自己的主子,設計迫害自己主子的人,能有什麼尊卑之分?”
林音一顫,抬頭不敢置信的看著唐憶柔,她以為自己做得隱密不會有人知道的,沒想到……
“怎麼?不敢置信麼?你以為自己做得很隱秘誰都不會知道麼?林音你好大的膽子,迫害前朝公主還心安理得的嫁與公主之夫做妾?”唐憶柔眸子一轉,冷冷的看著林音。
林音隻覺得一股強大的氣勢猛然壓向自己,但是她不服,她不甘,她硬著頭皮抬頭看著唐憶柔,冷笑著出聲:“那又怎樣?她現在不也隻是骨灰一片了麼!”
唐憶柔聽著林音的話,猛地上前,伸手就給了林音一巴掌,她看著林音,心中的烈火恨不得將她撕裂,是她!她把自己的母親害得那麼慘!還心安理得的追求她認為的幸福!
嗬,你認為的幸福,你所追求的幸福,我會親手將它毀滅!
林音一怔,她伸手捂著被打的那麵臉,不敢置信的看著唐憶柔,嘴唇顫抖說不出話來。
唐憶柔居高臨下的看著林音,冷聲說道:“公主待你不薄,你卻為了一個男人陷害與她!”
林音隨即反應過來,抬頭也不甘示弱的看著唐憶柔,想也不想,便脫口而出道:“那又怎樣?她現在不過是一捧骨灰,而她留下的女兒,你!不也是被我欺辱,什麼公主,什麼郡主,都是狗屁!”
唐憶柔反手又給了林音一巴掌,但是還沒有下手,就被林音截住,林音從地上起身,看著唐憶柔,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樣子,冷聲道:“嗬,你不過就是賤人生的孩子,有什麼資格說我,更沒有資格打我!”
她話音剛落,唐銘便向前走了幾步,看著林音冷聲道:“連本丞相的女兒都沒資格,那本丞相是不是也沒有資格啊!”他的聲音冷酷而又透露著些許絕情。
林音身子顫了顫,她剛剛隻看見了唐憶柔,沒有注意到唐銘的存在,沒想到唐銘一直站在陰暗處看著自己。
那剛才自己的話……豈不是都被他聽見了?
唐銘一臉陰霾的看著林音,冷聲道:“林音啊林音,你還真是心狠手辣,蛇蠍心腸啊。”
你有被自己最親愛的人,說是蛇蠍心腸,心狠手辣過麼?那種感覺,很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