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山穀中央的凹地處有一座草屋,草屋四周環繞著一圈不知名的花兒,趁著月色也別有一番美意。
隻是此刻卻無人欣賞它們的美。
在草屋外有一名男子正來回踱著步。
聽著屋內女饒慘叫聲,他時而咬嘴唇,時而咬指甲,一頭長發也被他自個兒抓的有些淩亂。
明明是個風紳俊雅的男子,此時卻有些像個瘋子。
他幾乎崩潰,像是過了幾世那般漫長,終於,屋內傳來了一聲嬰孩的啼哭聲,隨著啼哭生響起,之前女饒慘叫聲也停了下來。
男子心急如焚,可他卻依舊不敢進去,隻直勾勾的盯著那門。
福媽曾與他過,女子生產最是危險,若是有人亂闖亂動,許是會山葉兒。
門,終於開了。
“恭喜公子,母女平安!”
冷風抬眼,匆匆的瞥了一眼福媽懷中抱著的女嬰,沒有一絲停頓,一眨眼他便已經到了屋內那張竹床旁。
看著麵色蒼白又虛弱的女子,滿心的疼惜與懊悔。
“葉兒,還痛不痛?我們不生了,再也不生了。”
葉兒看著眼前像是哭過的男子,也是滿眼的柔情。
費力的捋了捋冷風垂在額前的一縷碎發。
“不打緊的,隻是看著有些嚇人罷了,你怎麼不去瞧瞧孩子?”
冷風輕輕的撫摸著葉兒的頭發,眼神舍不得離開片刻。
“我瞧過了,是個又紅又皺的醜娃娃。”
葉兒聽到這話,本就慘白的臉又白了幾分,掙紮著就要起來。
這時候福媽抱著洗幹淨,用繈褓包好的嬰兒走了過來,將孩子輕輕的放在葉兒的身側。
“夫人莫要聽公子胡,孩子生下來都是這般模樣,再長兩月,長開了就好了。您瞧,這孩子眉眼多好看,像您,以後也必定是個美人兒。”
葉兒看著身旁的孩子,眉眼間盡是柔情愛意。
這個孩子的出現就像黑夜中的一道光,照亮了她的世界。
她偏過頭望著冷風。
“你可替孩子想好了名字?”
冷風看著睡的正香的孩子,眼神也漸漸變得柔軟,對於這個家夥讓葉兒難受的事也不再那麼計較了。
剛伸出手想戳戳她的臉,卻被福媽一巴掌打斷了。
“公子,孩兒的臉可戳不得,容易歪臉,發疹,流涎。”
冷風聞言撇了撇嘴,言語中滿是嫌棄。
“這丫頭還真麻煩。”
不過雖是這麼卻也聽話的不再去戳,隻是輕輕的拍了拍繈褓,嘴角掛起了一抹微笑。
“皎皎明月,昭昭我心。今晚恰也是滿月夜,不如這孩子乳名便取月兒,立字昭心,如何?”
葉兒笑了起來,手輕輕的環抱住孩子。
“月兒,月兒,你就叫月兒啦,喜不喜歡爹爹取的名字?”
的月兒像是聽懂了母親的話,睡著睡著竟笑了起來。
看的葉兒和冷風都心都快要柔化了,兩人隻看著這個睡著的家夥癡笑,她隨意一動都能讓兩人樂上許久。
“公子,怎的不取個大名?”
福媽好奇的問道。
“福媽有所不知,這孩子大名早已定好。”
葉兒笑了起來,看著黑了臉的冷風笑道。
“那名兒聽起來過於清冷,也不大好。”
冷風不情不願的開口,像是被偷了什麼寶貝一般,臉色極為難看。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怎的,你還要反悔不成?”
“我又不是什麼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