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要照你們這兩位領導的話說的,我是不是可以這麼理解呢,”
牛向輝不想和秦晉香說話,可不等於秦家人就願意苟同他的觀點,他和分局副局長兩個人一唱一和的聲音還沒有落地,一旁傷心的秦晉香實在忍受不住牛向輝他們的這番高論,馬上就擦了擦眼角溢出來的淚水,爭鋒相對地辯道:“我不知道你們這兩位領導在城中區公安分局、或者是省公安廳擔任什麼領導職務,但從剛才你領導的這句話中,我卻不難現這麼三層意思:一是打人是正常的,隻不過今天打錯了,所以稱誤會;
二是因為我姐姐她不是一般上訪群眾,而是省委大院領導家屬,所以也誤會了;
三是你們警察打人,那也是工作任務,還務必得讓我們受害者給以體諒,否則就是我們這些領導們的家屬,不知道下麵那些基層幹脆的難處了?
哈、哈、哈,這還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了。我告訴你們,這件事情的處理,它不會就那麼簡單的”
秦家其他的親人馬上接著秦晉香的話,七嘴八舌地反駁牛向輝他們的觀點。
頓時,的病房之內唇槍舌劍,再度充滿了濃濃的火藥味。
牛向輝等人麵麵相覷,好不尷尬,任誰也說不出一句話來:反駁吧,道理明顯不在自己這一方;想要拍拍屁股離開這是非之地,但臨來時所帶著的任務,卻無法回去交賬——要知道,這件事情如果不能在最短的時間內得以壓製下去的話,那影響之壞,絕對不次於前段時間的警察內訌事件的。
就在這個時候,門被人推開了,進來醫院的一位護士為牛向輝他們幾個人解了圍。
“我說,你們這個病房是怎麼一回事?病人需要靜養,你們大聲吵鬧,到底是想幹什麼?”
牛向輝心裏暗暗長出了一口氣,趁勢站了起來,微笑著對雙目緊閉的秦晉琳說道:“老嫂子,既然這樣,你就先養病吧,有什麼需要的,你不要客氣,盡管提。嗬嗬,咱們都是一家人嘛,馬主任現在還沒有回來,有什麼事情你別不好意思,我們在醫院專門留了兩位同誌,負責照應你的一切,我們先回去了。”
說完,也不等秦晉琳有什麼反應,慌不迭地奪門而出,其餘的幾個人也隨著牛向輝一溜煙地溜了出去。
唉,除了這種事情,放到誰的頭上也不好受啊。
來的這幾位心裏盡管明白這個道理,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
至於說回去之後該怎麼交賬,嘿,管他呢,天塌下來總有大個子頂著
……
“你說什麼?到現在快十天了,他們還沒有給秦晉琳一個明確的處理意見?”吳永成有點驚訝地望著他對麵的秦新平。
秦新平點了點頭:“吳市長,情況就是這樣的。更為惡劣的是,就在秦晉琳她住院的前幾天裏,城中區公安分局的他們每天都派公安幹警在醫院守著,甚至時刻有人在病房中為秦晉琳和她家人做所謂的思想工作,,要求法外開恩,從輕處理,甚至不處理。還說如果把他們處分了,就會影響整個單位的榮譽,他們所在的是一個先進單位,處分了先進稱號就會受到影響。另外他們還講情說,打人者的家庭都很困難,如果處分了以後生活會受到影響,請求從這個角度同情他們”
吳永成冷冷一笑,不屑地說道:“他們這是在搞車輪戰,迫使秦晉琳和馬國保屈服。”
“對,就是這樣。”秦新平點點頭,麵無任何感**彩地繼續說下去:“最過分的是,我聽有人傳言,就在秦晉琳一次上廁所的時候,有個派出所的副所長,居然也要站在廁所門口。”
“簡直是太無恥了簡直是無恥之尤”吳永成再次怒形於色:“他們怎麼可以為所欲所到這種程度?到底是誰在他們背後、給了他們這麼大的膽子?馬國保呢?怎麼著他假假的也是一個省政法委的副廳級領導幹部啊,難道就這樣忍心看著自己的愛人受辱?新聞輿論呢?秦晉琳的那個妹妹不是在省報社嗎?”
說完這句話,吳永成不由得為自己剛才有點幼稚的想法臉紅了。
是啊,這種事情即使秦晉琳的妹妹就在省報社,可事關社會穩定,又有哪個報社的領導敢讓這種不和諧的聲音出現在省一級的黨報上呢?
更何況,事情生在城中區,隻要想壓一些事情,城中區那個“過氣了的衙門”書記呂海明還是有一些渠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