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也不能五十兩銀子就請動了徐坤這個打手。

剛才他接到消息,就明白這是到了圖窮匕見,利用官府聲威的時候。

在縣老爺麵前添油加醋一番,然後送上五十兩銀票。

他這一番作為正和縣老爺的胃口,二人一拍即合,分明是要聯手將王青往死裏整的節奏。

重要的是王青是紙坊老板,這就不一樣。

活脫脫的銀子啊。

“徐坤,你有什麼冤屈盡管來,自有老爺給你做主。”

周師爺一句話已經給事情定性。

徐坤是受了委屈的一方。

韓大誌他們心裏痛罵周師爺無恥,臉上卻無可奈何,尼瑪,真是不要臉的老東西。

他們沒那個勇氣在大堂之上囂張。

會被打板子的。

王鵬飛去上千前一步。

“縣老爺,學生王鵬飛有禮了。”

他是唯一能護得了自己閨女的人,絕對不能怯場。

金鳴抬眼,“你是?”

自稱學生,那就是是個讀書人?

“學生王鵬飛,十二年的童生,這個王青是犬子。”

金鳴冷哼,不過就是個童生,他還當遇上一個秀才啊。

童生可不算什麼。

還是十二年的童生,那可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這個王鵬飛二十多年連個秀才都沒考鄭

證明也是個廢物。

金鳴起了輕視之心。

“那就一邊聽著,老爺我要審案子了。休要喧嘩,不然老爺也不會對你客氣。”

這是不給王鵬飛麵子。

赤果果的打臉。

王鵬飛一臉的羞憤,的確他一個童生怎麼可能被人看得起。

第一次王鵬飛知道他失職了。

要是那些年再苦再累,自己考了秀才,何至於有今的羞辱。

他娘那些年對他沒錯啊。

他辜負了娘的厚望,現在才知道自己什麼都不算。

金鳴一拍驚堂木。

“徐坤,事情原委是什麼,你且來。”

徐坤那是添油加醋,把事情了一番,其實事情也沒添油加醋,是怕金鳴不信,所以把事實出來誇大了幾分。

反正就是王青他們十惡不赦的一群刁民。

眾人嘩然。

韓大誌急了。

“明明是他偷盜我們的秘方!”

他是怕王青一個孩子咬不死口,到時候一改口,那就是大罪啊。

金鳴驚堂木一拍。

“閉嘴,堂下再敢喧嘩,就板子伺候。”

衙役們威武一聲。

韓大誌隻能閉嘴。

周師爺冷哼,道。

“王青,事到如今,你還有什麼話要?”

一來便居高臨下的先聲奪人,還是差役的套路,看著王青年紀,先嚇一嚇。

金鳴這個縣老爺沒有製止周師爺的‘咆哮公堂’,捋須不言。

這就是沆瀣一氣。

王青心裏想笑,這周師爺這樣恫嚇自己,真把自己當十歲出頭的孩子?

一臉詫異的道:“師爺,何出此言?”

周師爺凜然正氣的。

“你帶人誣陷徐坤,事實清楚,明明欠債不還錢,卻還要反咬一口,難道還要抵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