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幹什麼呢?”
王青和王在山走上前去,兩個人都好奇。
王在江一看見王青,終於鬆口氣。
“誒呀媽呀!……青你可終於來了,你不知道這人也太心煩了,三兩頭跑過來是我們製漿製的不對,一會兒又我們搗漿用的藥劑的比例也不對。
自己還非要進去,我不讓他進,還在這裏跟我急赤白臉的。”
那是一肚子的埋怨。
初五一看到王青急忙施禮,他很清楚是這個大夫救了他。
“王大夫,我真是看不下去,你們這裏既然開紙坊,我實話跟您,我就是一個紙坊的師傅。別的我幫不上忙,可是欠了你們這麼大的恩情。
你們救了我的命,我要是眼看著你們這做的有問題不開口,害得你們白白賠了錢,那就太不應該了。
我這兩身子好才下地,結果路過這裏的時候看到他們在那裏搗漿還有煮漿。
真的不對你們這樣的話,這紙做出來還怎麼賣呀?”
初五一看就是個實在人。
病剛剛好這就管閑事了。
王青額上三道黑線。
她的方法自然是經過幾千年的錘煉的最優質的工序。
可是初五不知道啊。
王青示意,“初五大叔我們這紙坊做的紙,您大概是沒見識過。大哥拿咱們的紙出來讓初五師傅看一看。”
初五恢複的狀況很好,雖然燒傷很嚴重,可是沒想到這股饒恢複能力還是挺強的,明沒有抗生素之類的藥物的時代,人們自身的免疫能力還是很強的。
雖然右手恢複隻有以前的八成,可是足夠初五生活勞動。
王在山答應一聲,就拿出來一摞他們剛剛製好的宣紙。
“初五大叔您看看這是按照我們的法子做出來的宣紙。”
初五一看,眼珠子都不動了。
粗糙的大手細細的撫摸這些紙。
“怎麼會?你們做的原來是宣紙,我還以為你們做的是青紙。”
初五臉色都漲紅了。
真是羞愧難當,他還以為他們做的也是比較廉價的青紙,可是沒想到人家做的紙得檔次和他想象的根本不一樣。
這明人家手裏的製紙的大師傅比他可強多了。
“當然啦,我們這宣紙做的比最上等的宣紙還要好。這還是我們做的,要是青去做的話,恐怕這紙的檔次還得上一個等級。”
王在山不無驕傲地。
宣紙,這種金貴東西哪是以前他們敢肖想的?
初五黯然,他現在這手已經沒有以前那麼靈巧了,再想幹這些靈巧的活兒基本幹不了了,所以自己徹底和製紙已經無緣了。
“對不住,是我沒弄明白情況在這裏指手畫腳了。我這就走。”
初五拉著妻兒就走。
自己已經是個廢人了,就算他不是廢人,他現在的本事還不如人家自己作坊裏的這些工匠呢?
怪不得剛才人家這個後生把他攔著死活不讓進。
就他這點兒本事拿出來,那不是讓人家笑話呀。
王青倒是不覺得,初五其實為人實誠,治病的過程中她倒是看出來了,這個人就是因為是個誠實可靠的人,要不然也不能被人家給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