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桐,上一輩的恩怨本不應讓你來承受,媽媽現在是……悔不當初啊!”周晴說著,不禁留下大把眼淚。
穆羽桐給她拿過紙巾,同時,自己也在抽泣。
忽地,拍掌聲突兀響起,在空曠偌大的地下室顯得尤為清晰刺耳。符子曜倏然回頭,握緊了拳頭,臉色難看。
“哈哈哈,真是母女情深啊!”
隻見阮晟宇一臉讚歎之色的走進來,巴掌拍的啪啪作響。
“你來幹什麼?”符子曜冷著臉色道。
“我當然是來照看你們的啊,看一下你們可還安好?”他戲謔的目光在三人身上掃了一遍,最後落在周晴的身上。
周晴顫抖著身體站起來,穆羽桐扶著她,一步步走向阮晟宇。
“你究竟想做什麼?上一代的恩怨不要再牽扯到下一代!”她咬著下嘴唇,聲音因激動而發著抖。
“是啊,多不值啊,你看,郎才女貌的。”阮晟宇冷冷地掃過符子曜,突然大笑。
穆羽桐覺得這笑聲詭異,如同在炎炎夏日刮起了一陣寒風,令她瘮得慌。
“穆羽桐,你想不想聽我講一些故事?”他玩味的勾起了唇。
“我沒有興趣聽你說廢話!”
穆羽桐下意識覺得心裏很不安,像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征兆。
“哎呀,沒事,興趣這種東西嘛,那是可以培養的。”
他招了招手,立馬上來了一群黑衣人,無一例外孔武有力,身材健碩。
“你要做什麼?”周晴慌忙用身體擋住了穆羽桐。
“上。”阮晟宇一揮手,他們便一擁而上。
一霎時,偌大如潮水的人群便把地下室堵了個水泄不通,其中的幾個徑直往符子曜奔去了。
“不要!”
穆羽桐哭喊著,眼睜睜看著符子曜用盡全力和那一群人硬拚著,卻無能為力。
那一幕不要再上演!她不想再看到他受傷!
“呃……”符子曜吃了幾個拳頭,無力地跪倒在地。他冷冷地瞪著看好戲的阮晟宇,頭越來越暈,天旋地轉……
他再次睜眼的時候,眼裏射出精芒。
“好久不見了,布萊克。”
“好久不見!”他笑了,眼神竟是從未有過的妖嬈與邪魅。
穆羽桐和周晴均是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幕。
這,是什麼狀況?
“你還好嗎?”
符子曜竟是先行一步打招呼。
“我最近都還不錯,隻是你,未免沉睡太久了吧?”
符子曜擺手作無奈狀,“我也是沒有辦法啊,符子曜那小子,偏偏要和我作對,如果不是你喚醒我,我想,大概他是不會讓我出來了。”
“子曜……”穆羽桐不明所以地看著他。
他朝她望過來,嘴角勾起一抹笑,放肆地很妖嬈。
他突然走過來,勾起了她的下巴。
她直溜溜盯著他的雙眼,竟然覺得不可抑製的恐慌。他的黑眸此時就像個深潭,隨時可以把她吞噬。
“不要叫我子曜。”他輕笑,“請叫我……布萊克。”
布萊克,布萊克……
突然,穆羽桐捂住頭蹲了下去。
好熟悉的名字啊,可是又突然想不起了,是那段被遺忘的記憶裏的嗎?
頭好痛,快要爆炸了!
她沒有注意到符子曜眼中一閃而過的擔憂。
“桐桐!”
周晴也蹲下來,擔憂地扶住她。
她覺得,在這一霎那,有什麼東西在腦海裏炸開了。似乎是一段塵封已久的記憶,帶著暴風雨不可逆轉的強勢席卷而來。
她猛然記起某個纏綿的夜晚,他在耳邊的輕喃:“記住我的名字,布萊克……”
她轟然坐下,記憶如潮水灌入,也許是負荷量太大,竟逼得她的眼淚放肆直流。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阮晟宇欣賞了她的無助和恐慌後,滿意地俯身靠近:“你想不想知道那個戴麵具的男人是誰?”
“不,我不想,我不想!”
她捂著耳朵大吼。
不要再來刺激她了,她快瘋了!
“唉,我親愛的布萊克,還是你來告訴她吧。”
符子曜靠過來,冰涼的指尖輕輕撚住她鬢角的發,別到腦後。男性氣息撲麵而來,她第一次覺得是那麼難熬。
“那個夜晚,我很享受呢,阿桐,那可是你的第一次……”
“別說了,別說了,我叫你別說了!”她發了狂似的大叫,坐在地上連連後退。
她寧願什麼都不知道,如果不知道,便可以麻痹自己的心了。
周晴詫異地望著咄咄相逼的符子曜,臉色發白,她頹然坐到地上,不顧磕屁股的石子。
阮晟宇滿意地看著這自己鋪陳的大戲,男女主演都到齊了,這場戲,有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