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過,從她決定放棄陸延霆的那一刻開始,他們之間,就隻有恨了。
所以,她再也不願在陸延霆的麵前,輕易的掉眼淚。
“嗬嗬!陸昱夕,你說的好輕鬆,什麼叫不過被車撞了一下?”
她的話,讓人心寒。
陸延霆以為四年的時間已經夠長了,長得她可以放下那個人了,卻不想,那個人在她心裏根深蒂固得到這種地步了。
他當時一隻腳已經踏進了鬼門關了,要不是想著她的那句:
【陸延霆,你不是要我原諒你麼?隻要你敢讓那輛車撞一下,然後還有機會醒過來,我就原諒你。】的鬼話,他早就與世長眠了。
他知道那隻不過是她的一句玩笑話,卻在看到她手指著的那輛轎車開來的時候,毫不猶豫跑到了路中間去。
他以為他那奮不顧身的一撞,也許會感動了她,讓她放下那些過往、他拚了命的想要活著,卻換來了她的離開。
最後被感動的人,是他自己。
“陸延霆,我現在不想與你討論這些。”
“我累了,請你出去。”
回憶太過沉重,壓得陸昱夕有些喘不過氣,無力在與他爭論了什麼。
“陸延霆,你現在已經是快要結婚的人了。”
“我們沒有必要再去把那些陳穀子爛芝麻的舊事提出來探討。”
“要是被你的未婚妻知道了,添堵,還破壞和諧。”
陸昱夕不去看他,蹣跚走到門口,準備打開房門,讓陸延霆出去。
她不提結婚還好,一提到那件事,陸延霆就淡定不了,晚飯時她的行為一下浮現在了陸延霆的腦袋之中。
看她已經快要打開門了,陸延霆快步的跑到了她的麵前,一把就將她攔腰抱起,順手的將門給發鎖上了,不顧陸昱夕的掙紮,幾步就將她給扔到了床上去。
“陸——”陸昱夕想說“陸延霆,你給我滾開,不要碰我……”什麼之內的話,卻被陸延霆直接給堵在喉嚨裏去了。
他的吻有些粗暴,一半的懲罰,一半是真的情難自禁,侵城略地一般,卻弄得陸昱夕很不爽。
陸昱夕伸手打算去推他,可還沒有了什麼動作,雙手就被他狠狠的鉗住了,最後按在她的頭頂,強吻繼續。
被他的粗暴對待,陸昱夕知道掙紮不了,隻有以牙還牙了。
“陸昱夕,你屬狗的麼?”
怎麼說咬就咬的,還不帶留情的。
被她咬得吃痛了,陸延霆才不甘願的離開她已經紅豔豔的嘴唇,一點都不從容淡定的站了起來,看著她說道。
“誰叫你不征求我的意見就吻我了?”
陸昱夕從床上坐了起來,摸著紅腫的雙唇,怒視著陸延霆說道。
咬他已經算是輕的了,要換做是其他人,她不隻是動口那麼簡單了。
“那你當初上我床的時候,怎麼不征求一下我的意見啊?”
被她那麼一說,陸延霆臉黑了下來了,
“陸延霆,我都說了,老掉牙的事你別給我提了,你一個大男人的,得了便宜也就算了,說……說……說,你今天都提了三遍了?”
“我不就和你滾了個床單麼,有必要天天掛嘴邊麼、還是陸總你想要炫耀自己多麼的有能耐,連自己的“外甥女”都納入後宮了?”
陸昱夕已經麵臨發狂的地步了,在這個男歡女愛、各取所需快餐年代,一夜情多的去了,他怎麼——
再說的這都是幾年前的事了,他要真那麼在意,早的時候幹嘛去了。
“陸昱夕,誰教你那樣沒羞沒臊的話?”
什麼有能耐,什麼後宮?
幾年不見,兩人的話題——
哎……
“這怎麼就叫沒羞沒躁了?”
陸昱夕反駁怒斥,降低著音量低吼著:
“我說的不是事實麼?和你上過床的女人抓起來一大把了,你怎麼非得跟我過意不去——”
“一夜快活,再見陌路、我都不介意,你還要怎麼樣?”
“陸昱夕,你說什麼??”
陸延霆眸子裏聚著火光,像是隨時都會噴射出來一樣。
他向床前走了一步,看著陸昱夕,聲音有些粗沉,悶吼道:“陸昱夕,你再說一遍——”
他們那麼寶貴的“初夜”,她居然可以說得這樣那樣的輕鬆,還說什麼不介意!
陸昱夕抬起頭來,看見了陸延霆抿緊著的嘴唇,還有那雙如潮汐般陰沉的眼,以及那怒意薄發的模樣,突然想到了什麼,不禁的大笑了起來:
“陸延霆,你不要告訴我,你愛上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