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陸延霆的穩健的步伐在陸昱夕說的“你髒,不要碰我”的那個幾個字的時候,突然間停了下來。
心像被人放在油鍋裏炸一樣。
他不敢相信,那樣的話,會從他懷裏的這個女孩口中說了出來,他有些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連自己是怎麼把陸昱夕扔到床上去的都不知道。
他麵色陰沉,雙目猩紅的瞪著床上赤身的陸昱夕。
“陸昱夕,你有種,再說一遍!”
被突然的扔到床上,摔得陸昱夕頭昏眼花的。
她搖了搖頭,身上涼颼颼的,想到自己沒穿衣服,就在床上滾了一下,拉開被子蓋住自己的身體,看著麵前那個赤目黑臉的男人,突然覺得有些可笑。
她是有意識的,雖然喝了點酒,卻還是清醒的。
她本意不願趙衝送她來酒店,畢竟大晚上喝了酒,任何一個男人都是危險。
所以她強烈的拒絕了趙衝的要求,沒想到那個人卻硬要跟過來。
趙衝表示,將她安全送到酒店就會走。
她懶得管他,直接打車來翰軒酒店。
翰軒是傅司言的地方。
除去傅司言和陸延霆那一層兄弟關係,陸昱夕在沒出國之前,與傅司言關係也算很好的。
沒想到趙衝那人就像塊甩不掉的狗皮膏藥,硬是跟到酒店來。
到翰軒的時候,她醉得暈乎乎的,趙衝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替她去開了房。
她不是沒有危機意識的人,在前台的時候,就果斷拒絕了趙衝的再相送,還讓前台找個人送她回房間去。
也許趙衝是翰軒的常客,她是新麵孔,前台並沒有太多的在意她的請求。
她還和前台吵了一架,然後在的強烈要求之下,前台找了一個人送她回房間。
她酒量一直不行,回了房間之後,直接倒頭就睡。
她都不知道趙衝那混蛋是怎麼進她房間的,她隻感覺到有人在脫她的衣服,就迷迷糊糊的醒來了,在看到趙衝的時候,整個人都嚇到了。
要不是想到傅司言在這裏有一個獨立的套間,而好巧不巧就在她房間的樓上,她本著碰運氣的大聲叫著傅司言的名字求救,或許自己真的要被那個混蛋給……
她無法想象如果傅司言不再,自己該怎麼辦了!
倉皇的跑到了衛生間裏,腦袋裏一直回憶剛剛那個可怕的場景,她無助的不知如何麵對。
直到聽到有人在叫著她的名字,她才回過神來,看著眼前出現那個她最不想見的人時,她更加的害怕了起來。
那個人居然來看她的笑話了,她才不要,不要。
她想要叫他滾的,可後來想想,現在的這個時間,他指不定與那個女人正相擁而眠呢!怎麼可能會來到這裏。
這樣想著,她覺得自己應該是出現幻覺了。
而她,居然可悲的去與一個“幻覺”說話,發泄著她的不滿。
胃裏翻滾的厲害,她不去管“他”,那個時常不合時宜的闖入她生活的“幻覺”,抱著馬桶就吐了出來。
旁邊有人拍她的背,想到了那個“幻影”,她不高興的讓他不要碰她。
那熟悉的味道再一次的將她包圍,她有了一種很複雜的感覺。
那種感覺,讓她討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