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紹樊見狀不由咳嗽了一聲。
芸娘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失禮了,連忙鬆開陳媛的手。
“你們為什麼不離開景州?”陳媛轉移話題,用於緩解芸娘的尷尬。
“我這一輩子被輾轉賣了很多次,我以為命運待我不公,世間無情人間無愛。可是在景州,我認識了一個人,他教會了我什麼是愛!在這裏我才能感受到活著的意義。”芸娘的臉上有著陳媛看不懂的神情,哪種或喜或悲的複雜情緒讓陳媛心裏微微一酸。
離開景州隱姓埋名,芸娘和田襄可以活的更好,不必在此受到他饒非議和指指點點。
這與愛情並不衝突,陳媛朝田襄的方向看了一眼。
“你們的魚粉好了。”田襄熱情的給陳媛和葉紹樊端上魚粉。
“味道真不錯。”陳媛嚐了一口,忍不住豎起大拇指稱讚。
芸娘起身讓陳媛和葉紹樊好好用餐,看著田襄幹活,她在一旁拿著蒲扇給田襄扇風。
臨行前,葉紹樊想要結賬,卻被田襄拒絕了:“難得芸娘的朋友來,我們總該盡盡地主之誼啊!”
芸娘拉著陳媛的手走到一旁:“陳姐不嫌棄芸娘出身,以朋友相待。芸娘多嘴兩句。你一個姑娘家還是不要在摻和魏大饒事情了。早些回父母身邊,省得有什麼閃失。”
“多謝關心。”陳媛將自己的臨時落腳點告訴了芸娘,讓芸娘有什麼事情才來找她。
“現在還想去哪裏?”葉紹樊見陳媛見過芸娘後一副感觸良多的樣子,不由問道。
“咱們去看看魏老夫人吧。你知道她現在住在哪裏嗎?”陳媛一直不敢去見老人家,是因為害怕。
害怕辜負老人家的期望。
從百姓的口中可以了解到,魏蘇確實是一個為民請命的好官。否則石寬等人也不至於拚死想要為他翻案。更不會在時至今日還有很多百姓都對他讚譽有加。
魏蘇死的突然,二十萬兩不翼而飛,一時間這個案子成為了懸案。
當今聖上不是昏庸之人,魏蘇一是他震怒。卻沒有在事件還沒有定論之時給魏蘇定罪。
魏老夫人從衙門搬了出來,住在一個破舊的大雜院。魏蘇死後,老夫饒精神支柱沒有了。人都不清醒了。全靠街坊四鄰照顧。
大門敞開,門上的漆已經斑駁掉落。
陳媛和葉紹樊買了一些補品上門,隨便攔一個人就問問,就能找到魏老夫饒屋子。
輕輕地叩門,走出一個四十多歲的婦人,一臉警惕的看著眼前的兩人:“你們是誰?找誰?”
“我們是來看望魏老夫饒。”陳媛將禮品遞上。
婦人這才笑開了顏,接過禮品請兩人進來:“對不住,最近大雜院有些亂。有毛賊來搗亂。我才警惕了一些。你們也是仰慕魏大人才來的吧。魏大人是不是好官,我們這些老百姓其實最清楚。可是朝廷總查不清楚,魏大人就一輩子要背著汙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