哢嚓一聲,房門被打開。
“少爺,今天是您和範小姐的婚禮!”管家畢恭畢敬地對著床上躺著的閔深鞠躬。
男人英俊的輪廓被朦朧的光灑出陰影,興許是宿醉的後遺症,他蹙起了眉心。
昨晚混亂的場景一幀幀倒入腦中。
談、澀澀……閔深心底咀嚼了幾番,耳邊那聲閔叔叔格外繾綣撓心。
閔深驟然掙開本來眯起的眼,往身側一看,那本該躺著女人的地方,卻空無一人,他本來混沌的眸清冷晦澀,凍沉沉的地抿起了薄唇,這才將視線放到管家的身上。
自剛才從門外進來,管家便聞到了屋內的氣味,也看到了攪在一起的撕碎的屬於女人的衣裙和他的西裝褲,年輕過的他自然知道過去的幾個小時這裏發生了什麼了。
閔深微醺的眼掃了一眼床邊站著的管家,英俊的劍眉不耐地擰起:“人呢?”
管家怔了一下,意識到閔深問的人是誰,有些猶疑著再次提醒:“少爺,今天是您跟範小姐的婚禮!”
“嗬!”閔深薄唇抿成了一條線,冷眸眯起,剜向管家。
管家心驚,對閔深躬了躬身:“少爺,我逾距了!”
閔深掃過管家,冷冷地收回視線。
管家鬆了一口氣。
賓客滿席的酒店婚禮現場。
賓客席上,議論聲此起彼伏,時不時有人憐憫地看著台上翹首看著門口的新娘。
“閔總還來不來?”
“該不會是想要悔婚吧!”
範母穆優的臉色有些掛不住,抿了抿唇:“親家,閔深究竟去哪了!什麼事比婚禮還重要,都誤了吉時了。”
閔母蔡尋怔了一下,上前,捂住範母的手拍了拍:“親家,阿深定是有事才耽擱了。”
範母將手抽了回來,又到底不想丟了這麼個財大氣粗親家和那麼本事的女婿,反手抓住蔡尋的苦口婆心:“平時也就算了,今天是婚禮……”
“我明白,親家!”
蔡鬆開穆優,執起範佳念手安撫性地拍了拍,“委屈你了佳念?婚禮後你再收拾他。”
“媽……”範佳念抿著唇看向蔡尋。
這聲“媽”剛喊出口,酒店大門處便傳來動靜。
閔深一身裁剪合體的黑色西服,應運而來般。逆著光,英俊的輪廓漸漸地變得清晰,好看得沒有半點瑕疵。
範佳念撲了上去,“我就知道,你一定會來的!”
她的話音剛落,身後的大屏幕便開始播起了少兒不宜的視頻,屏幕上的視頻顯示的時間還是今日淩晨三點。
本該是婚禮的新郎倌閔深,凶猛地壓著一個女人。
“阿深,你怎麼能這樣對佳念?”範母氣得發抖,抓著自己女兒的手看向閔深。
閔深冷睨著牆上的一幕,危險的瞳底一寸寸緊縮,周身氤氳著的冷氣能將人凍僵,完全沒將屏蔽了現場的聲音,暴風雨欲來般,額間青筋一凸接著一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