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表妹的性子就是如此,得不到的,總是最好的。”林良謙歎道,恰當的表現出很失落的樣子。
老皇帝對他的態度倒是越發溫和了,說道:“你也是個把糟粕當珠玉,不懂珍惜眼前人的,可惜了曉曉那麼好的一個姑娘,被你們毀了。”
果然,這老東西把話題又轉回到樓曉曉身上了,林良謙再不懷疑老皇帝是為了樓曉曉而來。
他飛快的權衡了一下,覺得還是要說實話,才能取信於老皇帝。甚至,他暗自揣測老皇帝是有某種病態的欲望,不稀罕冰清玉潔的少女,是想玩些新花樣了。
所謂的實話,自然也是摻了水分的。
他說得知甘琳害樓曉曉,趕去救人的時候,不小心也中了迷藥,有了夫妻之實。甘琳還不肯罷休,非弄得人盡皆知,趁機把他們趕出甘家。
樓家本來就容不下樓曉曉,所以她才會從小寄養在舅家。見她被逐出甘家,樓家族人還要奪她財產,逼不得己,兩人假稱成親,她才能保住爹娘最後的遺物。
說到這裏,林良謙端起酒杯一口幹了,假裝悵然的歎道:“樓表妹知道微臣心係甘表妹,總覺得是她連累了微臣,一直心懷歉疚,曾說,一旦微臣高中,她就自請下堂求去,讓微臣再向甘表妹求婚。因此,這些年,樓表妹一直都侍候外祖母的名義,仍舊住在甘家,跟微臣也隻是保持名義上的夫妻關係。”
老皇帝一直默不作聲,到這裏,他手指緊了緊,手中的酒杯晃動,酒水也灑了些出來,明顯是意動不己。
察覺到老皇的反應,林良謙心頭暗喜,也大大地鬆了口氣。隻要這老東西聽到他跟樓曉曉有夫妻之實,沒有表示不滿,就表示這件事可以揭過了。那麼,接下來他的計劃就會更順利了。
“那日在街頭,微臣見到甘表妹失意的樣子,一時衝動,說了要娶她的話,或許很多人都要說微臣喜新厭舊,要停妻再娶。”林良謙喟然長歎一聲,給老皇帝斟滿了酒,又給自己斟上。
給老皇帝敬了酒之後,林良謙又提起了女兒,說起女兒天生畸形,才一直對外隱瞞,卻不想被甘琳的娘害死,樓曉曉傷心太過,又覺得是天意要斬斷他們夫妻緣份,所以到楓林寺削發為尼,青燈伴古佛了此殘生。
老皇帝還真是信了他的鬼話,驀地站起來,急切的問:“曉曉當真削發為尼了?”
林良謙仿佛受到驚嚇,離座跪伏在地,口稱:“微臣不敢欺瞞陛下。”
“走,去楓林寺。”老皇帝急切的說道。
楓林寺,顧名思義,有千年楓蔚然成林,古寺掩映的濃蔭之中,暮鼓晨鍾,梵音沉宏。老皇帝進入這佛門清靜之地,滿腦子都是美人。
上次他微服出宮,被樓曉曉衝撞,不怒,反覺新鮮,在林良謙賠罪之後,還與他二人飲酒。中途,林良謙離開,是故意給他製造機會,這一點他心知肚明。
樓曉曉酒量淺,一杯就醉了,當真是佳人醉顏酡,媚眼如絲,令有心無力多時的他,竟為之蠢蠢欲動,當時就忍不住偷香,隨後,竟有欲罷不能的感覺。
那時,他就有種回到年輕時的感覺,想到近些年來身體不行,是因為對後宮女人膩了,所謂妻不如妾,妾不如偷,他才會抵抗不了臣妻的誘惑。
若是甘琳知道老皇帝的想法,一定笑死了,尼瑪的,樓曉曉酒量小,哄鬼呀,那朵黑心白蓮花酒量好得能放倒三個東北大漢。一杯就醉,分明就是樓曉曉主動送菜。
其實,老皇帝就算知道真相,也會知之為不知。能讓他雄風重振的女人,管她是不是臣妻,他都要弄到手。
在佛堂,他一眼看到跪在佛衣的灰衣女尼,心中一陣悸動,進去就不管不顧的攬入懷中,一臉癡迷的說:“曉曉,你受苦了。”
樓曉曉自然清楚他的身份,才舍得拋棄狀元郎的身份,跟林良謙合謀演這一出戲。如今老皇帝出現了,她肯定要拿喬,故作驚惶的推拒,卻是欲拒還迎。
後宮的女人風格迥異,卻都得守著宮規,哪有像樓曉曉這樣,活像隻受驚的小白兔,偏還要“奮力”推拒,頓時取悅了老皇帝,讓他心裏湧現濃濃的保護欲與征服欲。
尤其是在這佛門清淨之地,梵音傳來,讓老皇帝有種病態的衝動,一把抱起樓曉曉,就往禪房去了。
事後,樓曉曉尋死覓活,一番鬧騰,沒死成,隻鬧得老皇帝一個頭有三個大,又舍不得看她哭,就叫來林良謙勸說她。
林良謙假惺惺的勸說一通,樓曉曉隻是哭,他裝得很無奈對老皇帝說,怕樓曉曉還要尋死,先接她回家,再慢慢開導。
老皇帝一聽就連聲說好,還給林良謙賜了一座宅子,距離皇宮也不是很遠,曾是郡王府,給林良謙這狀元住肯定是超標,但是兩人都心知肚明,老皇是為了方便出宮見樓曉曉,算是皆大歡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