須知,自家師尊向來是一位坑天坑地坑徒弟的人,臉上隻要出現笑容,不管是陰沉的、冷酷的,亦或是歡快的,再或者是眼前這樣的,其中都必定隱藏著陰謀!
眼下,師弟已經落入師尊的坑中了,被包裹在準聖的手中,是死是活皆是不知,現如今,師尊怕是又要來坑他們了!
跟了李少陽那麼久,有一個道理他們還是明白得深切的,那便是師尊的坑躲不掉!
李少陽明知故問道:“你們三個是不是想救小不點?”
三子聞言瞬間點頭,如同搗蒜一般,片刻後,又齊刷刷地搖頭。
李少陽見狀,眉頭緊緊地擰巴在一處,麵露愁苦狀,用萬分哀戚的聲音訴說道:“哎呀!小不點,想不到你竟如此命苦,同門師姐,師兄都不願意救你啊!”
三子聞言,又齊刷刷搖頭,急切的解釋道:“師尊,師尊,不是這樣的,我們自然願意救小不點的。”
“好!”
李少陽飛快地吐出一個字。
此字如同冷劍一般,斬斷了三子的後續話。
其目光迥迥,麵色溫和,對著三子再道:“既然如此,你們便快些去營救小師弟吧!”
三子愣住了,他們後續的話是——但是對方是準聖,所以請師父出手啊!
等他們再想辯解之時,已經被李少陽大手一揮,送到了高台之上。
三子齊聲歎氣道:“果然還是躲不過的啊!”
四子在李少陽地栽培下,皆養成了於險惡環境之中,不屈服的戰鬥的本質,此刻也是如此。
既然已到山門前,豈有不進去的道理?
於是,三子紛紛麵向二位準聖,燃燒了戰鬥的意誌。
龍仙葵明亮的瞳孔,再度被染成了血紅色。
六耳從耳朵中掏出一根金針,放大成金棒,拿在手中玩弄。
仙空兒一身黑裙著身,立在原地,目光落在兩位準聖的身上,已經開始探尋了起來。
須知世間之人,之事,皆有弱點,不管是不可違抗的天命,還是聖人!
往往應對強大之人的最好武器,便是智慧。
而仙空兒,便是智慧者中的佼佼者。
這兩位準聖,隻是微微瞥了一眼落在高台之上的三位,緊接著便吐出一句十分不屑的話語來,直言。
“我等正在處置無知小兒,不相幹人員快快退下,免得被誤傷!”
這話語之中,似乎夾雜著萬千冷冽的短劍,隱藏著濃厚的威脅氣息。
仙空兒抬起眼皮,嘴角浮現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敞開了嗓子,呐喊道:“不知二位準聖的職責是什麼?”
那兩位準聖中的一位,極其隨意的回答道:“自然是主持這天驕大賽,從中選拔出佼佼者。”
仙空兒繼續問道:“既是主持大賽,那二位為何執著於傷害我家師弟,而放著大賽不管不顧,可是忘了聖人的囑咐?”
仙空兒這一番話,徑直把聖人給搬了出來,也算是壓了一壓場中最大的兩位準聖。
這兩位準聖,頓時啞口無言,正想著將三人一並收拾了。
仙空兒便再度開口:“我看我那師弟著實是因為傷了那姑娘,這才內心慚愧,一時忘了下去,準聖何必生如此大的氣?”
“再說,一開始兩位念的規章製度中便有一條是,不能過於狠毒,傷害了對方的性命。”
“我師弟便是本著這個道理,才慚愧傷了人家姑娘,一時懺悔得深刻了些,未曾聽到二位的哨聲,二位便要殺了他嗎?”
仙空兒的這一聲聲像極了血與淚的控訴,成功把小不點給塑造成了一個生性良善的無辜者。
兩位準聖像吃了死蒼蠅一般,吐出來惹人笑話,吞下去更是惡心得緊。
一時間,支支吾吾說不上來話。
最終,隻得怒吼一聲:“無知小兒!”
仙空兒哈哈一笑,對著下方的眾多天驕道:“看來在準聖的眼中,誰惹了他們不快,誰便是無知小兒,誰便該死了!”
“請問這大賽可是您辦的?請問這中州天驕可是您想殺就殺的?”
兩位準聖的臉色由紅變白,又由白轉為鮮血一般恐怖的色彩,嚷嚷著,便朝著三人衝了過去。
想不到於一個長生障修士低下生長起來的人,卻生得如此聰慧,僅僅憑借幾番言語,便將台下眾天驕皆給籠絡了過去,又拿出聖人來壓住他們。
不過,他們大概不知道接下來將會爆發一場大災難,災難過後,這一切的一切便會消失在洪水之中,不會為人所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