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人女子十月懷胎。
李少陽與玄夢花母的孩子要出世,則少說百年,千年都有可能。
不知為何,這會兒李少陽忽然有了一種由衷的滿足感,幸福感,就好像整個人生,都被一種強烈的希望眷顧了似的。
沒來由的想要長嘯,想要呼喊,想要宣泄這種渾厚的幸福快感。
李少陽將玄夢花母抱在懷中,輕柔地愛撫著,喃喃訴說,說不盡繾綣情深。
大約半個時辰後,兩人重整仙衣。
玄夢花母溫柔地在李少陽麵頰上親了一口,道:“陽,我先回去,記得給我一點時間。”
一閃身,玄夢花母走了,這回真走了,芳蹤杳杳,手卻仍有餘香,好像伊人仍在懷,悵然若失。
李少陽靜靜地站了一會兒,他也需要平靜自己的心情,來接受這突如其來的變化。
可是無論怎麼努力,他的內心都是沒法平靜下來。
無端的有一團喜悅在內心深處跳躍,他隻知道,他不僅有嬌妻美眷,而且有後了。
就這點,世上無任何寶貝可以比擬。
好半晌,李少陽才轉身挪去,離開白荒嶺,重回花丹穀。
他裝作追人未果一臉惱怒,回到花丹穀後,便大打出手,將花丹穀主等花族人劇烈轟擊,打得他們抱頭鼠竄。
這一次,雖沒殺多少人,可李少陽強橫霸道的占據花丹穀、白荒嶺、花蕊崗,還是又一次掀起了軒然大波。
秦靖仙帝甚至接到來自中環的秦族高手傳訊,對秦靖仙帝劈頭蓋臉一陣怒罵:“混蛋,秦靖你是瘋了還是傻了,平君發瘋,你跟著發什麼瘋?剛得罪了鹿族洪族你還不知道收斂,你又得罪花族,你是想讓我秦族八麵樹敵嗎?帶著族人給我滾回來。”
秦靖仙帝當然想走,可懾於李少陽的威壓,哪敢就這麼帶人離開。
隻得找上李少陽,向李少陽請示。
在李少陽麵前,他是真一點心眼都不敢耍了,實話實說。
本來以為李少陽會勃然大怒,不同意他帶著秦族人回去,留下李少陽自己麵對花族人的怒火。
沒想到,李少陽這回卻是大方,二話不說,竟然答應秦靖仙帝帶人先回秦靖府。
秦靖仙帝如蒙大赦,帶著秦族人匆匆離去。
那模樣,就如同是逃離了龍潭虎穴似的。
卻不知道他其實逃不了,自打進了李少陽的羅網,就再不可能逃離了。
讓秦靖仙帝離開,白光仙帝等人可就大惑不解了。
剛又打了花族,正需要有人一起扛頂的時候,怎麼能讓秦靖仙帝他們離開?
找李少陽問吧,又問不出個所以然,李少陽始終笑笑,諱莫如深,隻得作罷。
更讓白光仙帝料想不到的是,李少陽居然也讓他們回去白光洲。
這剛奪下的花丹穀、白荒嶺、花蕊崗三個地盤,竟隻留下李少陽一人,誰也不知道他打什麼主意。
很快地,所有人走得幹淨。
李少陽獨自一人在花丹穀的某座山上,懸崖邊,麵對著飄忽的清風,盤膝而坐,猶如參禪入定。
一天,兩天,三天。
星辰大帝突然領著人來到了花丹穀,怒氣衝衝地找到李少陽:“平君,你到底在搞什麼鬼?那鹿族洪族的事還沒了,你又找上花族幹什麼?真是胡鬧。”
李少陽早有準備,對著星辰大帝露出一個苦笑:“星夜兄無端被花城之主殺死,我不得為星夜兄報仇嗎?”
星辰大帝聞言不由光火大冒,下意識地喝道:“胡鬧。”
這話一出,才發覺似乎不該這麼說,旁邊可還有其他星族人呢。
目光一轉,便拉住李少陽,到了一旁,低罵道:“平君,你他娘的瘋了。那星夜是個什麼玩意兒,你是我的人,又不是他星夜的人,你替他報什麼仇?”
李少陽四下看了看,低聲道:“星辰大帝,我也是無奈啊,這是星鳳姑讓我做的。”
“她?”星辰大帝心頭一震,低聲道,“那你怎麼沒跟永昌星帝君說?糊塗啊。你可知道,現在花族的人已經找上永昌星帝君,就為你突襲花族的事要跟永昌星帝君理論。”
“不是吧,再怎麼說也是花族的人先殺死星夜在先,我突襲花丹穀在後,花族的人還有何理由找永昌星帝君理論?”
“屁話。花城之主殺星夜那隻是猜測,又沒人親眼所見,而且他與星夜雙雙失蹤,花族人還可以說是星夜殺了花城之主呢。再說了,花族也不是好惹的,一不小心就將水族、古族的人一快拉進來,再加上鐵族、鹿族、洪族、道族,星族就四麵楚歌了。所以這次,一定不能真跟花族鬧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