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勾漏莽荒聖印點過的盤龍大柱立刻凝結成冰,冰碎而開,大柱中竟然跌出了六尊老而孱弱的身影,倒在地上直哼聲。
其中一人,勉強有些精神,看到善福翔的第一眼,就含怒喊道:“國國師呢?國師那個畜生呢?”
聲音斷斷續續的,但那種怒氣,卻足以震動善福翔。
一下子令善福翔明白過來,直接撲到其麵前,驚駭欲絕地喊道:“大王叔你們怎麼會在這裏,我找了你們好久。”
“這還不簡單嗎?”李少陽站了起來,輕笑一聲,走到善福翔背後,“他們六位正是被仙香童子的姘頭,西後呂鳳強行封印在這裏的。他們能活著算是幸運了。”
“真的?”善福翔大驚失色,站了起來。
“國師這個畜生,枉我們待他如手足。”那位憤怒的大王叔怒道。如果李少陽的話還不完全取信善福翔的話,那這位大王叔的話已經把所有的事實道了出來。
善福翔怒不可遏:“那個該死的畜生。死得好,死得好啊。”
“什麼?國師死了?”大王叔不敢置信,旋即又忽然盯住了李少陽,“善福翔,他們是?”
李少陽回頭過,笑了笑,隻了一聲:“善福翔,領著你六位長輩一塊到七尺仙丹花那邊吧,我在那邊等你們。”
完,轉身即走。
蠻荒與燃燈迅速跟上。
殿宇內,就剩下六位虛弱的仙王以及善福翔。
善福翔一一把他們扶起來,坐在椅子上,才把近段時間發生的事,一一地給六位仙王,把六位仙王一陣震動。
大王叔不由歎息:“真是山雨欲來風滿樓啊,難道我善國終究也要迎來一場滅國的災難嗎?罷了,罷了。善福翔,你扶著我們跟他們去吧,我們命不久矣,若是能在有生之年看到陰國,麵見到樓蘭皇妃,也不枉此生了。”
“國主,你早就看出那殿宇內有封禁了是嗎?真是厲害啊,要不是國主您這一番舉動,我還真沒想到,原來善國的六位仙王,其實就被封印在眼皮底下。”來到有七尺仙丹花的庭院內,燃燈仙王忍不住讚歎道。
“其實,這也沒什麼值得驚奇的。我的血脈達成先清血之後,各方麵的感知都能比得上上古時代的先祖。仙禁做得再巧妙,總也不是絕對的無形。何況,仙香童子、西後呂鳳都是陰險狡詐的人,他們自以為掌控住了善國,但畢竟善王沒有降臨,總是個心頭禍患,肯定不舍得直接殺死六位仙王。於是,肯定會把他們封印在某個地方,所以我進了大善皇庭後,就一直在留意。”李少陽哂然道。
“國主心細如發。不過,”燃燈仙王語氣一頓,有些擔憂,“他們解封後,並沒有立即跟來,隻怕是在恢複修為。我擔心他們會不會反倒把我們當成敵人。”
李少陽笑了,胸有成竹地:“不會的,放心好了。他們比我們還想知道陰國在哪。”
蠻荒也道:“不錯,燃燈你就別擔心了。就算他們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胡亂把我們當成敵人,那又怎樣?”
燃燈想了想,也是,國主那麼威武,連西後呂鳳那等古老仙皇陰謀算計了一輩子,躲了一輩子,到頭來還不是葬送在國主手中,白白便宜了國主,成就了國主大好機緣?
單單是善國那六位行將就木的老仙王,能幹什麼?
這麼一想,燃燈心下一輕,便也如蠻荒那般,細細地打量七尺仙丹花。
隻可惜,打量了許久,還是有些稀裏糊塗。
這裏,就李少陽最輕鬆了,隻在這庭院內走來走去,來回溜達。
甚至,幹脆淩空飛起,躺在七尺仙丹花的某個花瓣上麵,翹著腿,看著藍白雲,怡然自得。
過了好一會兒,善國那六位仙王與善福翔才到了庭院。
有這麼一段時間,其實六位仙王也恢複了一些力氣與精神,凶猛劇鬥不行,走路倒也無需人攙扶了。
李少陽飛身而下,輕盈落地,嘴角含笑地看著他們,隻道了一聲:“來了。”
那大王叔是六位仙王之長,快走幾步,拱手道:“多謝唐仙君慷慨援手,才讓我們僥幸脫了一劫,生死之恩,善福千尊代表自己也代表我的五位兄弟表示感謝,此生必銘感五內。”
“唐仙君?”李少陽嗬嗬一笑,“感謝我收下了。倒是這仙君二字就免了吧。你們大概是聽了仙香童子講過仙界的事,我呢,雖來自仙界,卻並非庭的人,我乃自由仙人,來往縱橫,全憑一心,可不受庭假仁假義兩字仙君封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