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夢魘(1 / 2)

葛爾星係三號行星,又是一個普通的早晨,那年象往常一樣早早起床,穿好運動衣,準備象往常一樣進行晨跑。

那年是環星大學附屬中學的一個中四學生,今天十六歲,長相普通,身材普通,好在學習還不錯,他自幼生長於政府福利培養院,父母都不知道是誰,甚至他有時候懷疑,他自己可能是貧困的人們把遺傳基因出售給政府後,由係統隨機配對的結果,所以他的名字也是誤會,福利院登記入院嬰兒時,登記的工作人員問送來的工作人員這個嬰兒有沒有名字時,送來的工作人員莫名其妙地陷入沉思,自言自語道“那年……”,登記的工作人員就以為這是他的名字,所以登記了上去,所以自此以後他就叫“那年”。

那年雖然隻是少年,但自小獨立讓他明白,他需要為自己以後的命運做好準備,他沒有各種高營養美食,更沒有傳說中的進化藥劑,他隻有政府每月提供的定量配給,口感雖然一般,但營養還算豐富,能滿足他的發育要求,所以那年要求自己每天跑步,盡量為以後的礦井生涯打下基礎。

那年打開政府提供的單間小屋的房門,深吸一口清晨冷列的空氣,那年緊了緊運動衣,單薄的身體卻毅然向小山上跑去。

那年摸了摸脖子上的小“火晶”,這小“火晶”這是索爾爺爺給他留下的唯一實物,那年隻要一想到索爾爺爺,總會下意識地摸摸小“火晶”。

那年堅持索爾爺爺教的呼吸法已經三年了,索爾爺爺要求那年同時多運動,也許有一天會激發出那年身體內的某種異能。

但那年已經堅持三年了,依然還是單薄的身體,即不高大,也不強壯,更沒有激發出某種異能,那年之所以依然堅持,還是對索爾爺爺的尊重,雖然索爾爺爺隻和那年相處了幾個月就離開了,但那年也感覺自己有了個親人。

到達了山頂,那年平靜地脫下外套,然後開始打他早就嫻熟的“軍戰八式”,這個拳法是購買來的小冊子上學來,能強身健體,但要說實戰能力,沒有對應的心法的話效果有限。

他隻有把軍戰八式當做體操來做,強身健體,聊勝於無。

那年突然聽到旁邊樹林裏“呱、呱”的鳥叫聲不絕於耳,這叫聲很是驚慌和淒慘,那年轉身走向旁邊的小樹林去一探究竟。

小樹林由稀疏的樟子鬆組成,兩隻灰蒼鵲在急切地向地下俯衝,又急飛而起,“難道有蛇?”那年暗道,小心翼翼的走近一看,草叢中並沒有危險動物,隻有一個肉乎乎的小蒼鵲軟軟地趴在草叢中,正向天上的灰蒼鵲淒慘的叫著。

發現那年接近了小蒼鵲,兩隻灰蒼鵲勇敢地向那年飛來,但是到了跟前又發現體型相差甚遠,灰蒼鵲隻能輪流從那年頭頂掠過,同時鼓足勇氣用翅膀扇打那年的頭頂。

那年不以為意,揮了揮手驅趕開雙鳥,抬頭尋找到鳥巢,鳥巢竟然在一個較細的樹枝上,離地很高,而樟子鬆樹幹粗大而直,但枝幹卻十分細小,那年有些發愁。

仔細觀察後,那年小心翼翼的把小蒼鵲放入胸前唯一的口袋中,不去理會頭上更加猛烈襲擊的灰蒼鵲,深吸一口氣,開始慢慢的向鳥巢爬去。

中途中,那年腳下的樹枝突然斷裂,還好他手中的樹枝還算結實,那年連忙抱緊樹幹穩住身體,才發現脖子上火晶的繩子也掛在了樹枝上,那年生怕火晶有失,想了想就輕輕地把火晶取下,含在了口中。

終於安全地爬到了鳥巢附近,那年折下一個樹枝,小心地把小蒼鵲放回到了它的巢穴,兩隻大蒼鵲也放過了那年的頭發,連忙回歸了鳥巢。

那年裂嘴笑了笑,他長舒一口氣,轉頭羨慕那些能飛的大能,突然他腳下的樹枝突然斷裂,急切間那年沒能抓住頭頂的樹枝,那年暗叫一聲“苦也”,隻能盡力向上屈起身體,保護住後腦,“呯”一聲悶響,然後是許久的平靜。

跌落樹下的那年過了半天,方才沉沉地醒來,他緩緩坐了起來,晃了晃發蒙的頭,再動了動手腳,舒了一口氣,看來除了背部巨痛,其它地方並沒有受傷。

突然那年感覺到口中有濃濃的血腥味,“難道咬到了舌頭?”那年一驚,急忙動了動舌頭,卻更加心驚地感覺到口中的火晶怎麼成了兩塊?

那年急急吐出火晶,他一直以為火晶是實心的,現在才發現火晶是中空的,裏麵還有一絲紅色的液體殘留,那年放鼻子在嗅了嗅,有濃濃的血腥味,看來真是血液。

“難道火晶裏麵藏有血液,然後被自己誤服了下去?”那年暗自心驚。

“這火晶裏麵藏有血液是天然的,還是人工的?索爾爺爺知道嗎?”

“這又是什麼血液?對人體有害嗎?或者十分珍貴,索爾爺爺隻是臨時臨放在我這裏?”

“那我弄丟了這滴血液,索爾爺爺會不會生氣?”

那年一時浮想聯翩,又有些茫然無措。

那年把斷裂的火晶原樣對好,緊緊地握在手心,一路失魂落魄地回到了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