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體剛碰到車座,那個刀疤臉就掰開我的嘴巴,塞進去一粒褐色藥丸。
我用盡全力往外吐,但藥丸很快順著我的喉嚨滑進腸道。
幾秒鍾後,我全身燥熱萬分。
我呼吸越發急促,心底很快就竄起一股欲望的小火苗。
我跟了陸斯羽一年多,對這種感覺並不陌生。
我用手指摳自己的嘴,但隻幹嘔了幾聲。
“蘇小姐是聰明人,別再做無用功了!”另一個男人哧哧笑出聲,“這可是美國進口的催情藥,入口三秒鍾就會分解到血液裏,等到了酒店,我們弟兄倆一起陪你玩。”
我死死抓住自己的喉嚨,用手指催吐。
可我體內的灼熱越發濃烈,我迫切需要一個男人!
“喲,臉都紅了,蘇小姐這麼迫不及待!這大好的美人咱們就先享受了!”刀疤臉男人剛撕開我的上衣,我就聽到一聲巨響。
我們所乘坐的車子被撞停。
我們幾個的身體大幅度前傾。
“媽的怎麼回事?”
刀疤臉話音剛落,“稀裏嘩啦”一陣巨響,車窗就被人用鐵錘砸開。
隨之,車門大開。
“識相點兒,讓蘇小姐下車!”幾把黑洞洞的槍指向我身側的兩個彪悍男人。
他們一愣神的功夫,我就從車上鑽出來,轉身就對上楚駿之冷漠的眼神。
我胡亂扯了扯自己淩亂的上衣,上了他的車。
關於我這次遇險,他表現的很平靜。
他親自開車送我回錦裏。
車子駛過兩條街,他才開口,“知道是誰在整你嗎?”
除了季瀾依,還會有誰?
那粒藥丸已經在我體內泛濫,我能感受到自己越發強烈的念想。
我蜷縮在副駕駛上,用力咬住自己的下唇,試圖用肉體的疼痛阻止自己不該有的欲望。
“我救了你,你連句謝謝都不會說?”楚駿之瞟我一眼,才發現我的異常。
“他們給你吃了什麼?”
“······”
我不說,他也應該猜得出。
他不再說話,但我能感覺到車子在飛奔。
到了錦裏,他停下車就把我抱進電梯。
門鎖一落,我也不再矜持,主動往楚駿之身上貼。
楚駿之也很急切,我和他很快就滾在地毯上。
風停雨驟,房間沒有開燈。
我和楚駿之並肩躺在地上,他點了支煙。
“瑾瑜,我爸媽現在對你很是敵視。”
“我知道。”我搶過他手中的煙,狠狠吸了幾口。
“我本來還想養你幾年,但你的老底被陸斯羽戳穿,我媽就以死相逼,讓我跟你斷幹淨。”楚駿之俊朗的臉龐,在半明半暗的光線下暈染出獨屬於成熟男人的魅惑。
我從他語氣裏聽出幾分依依不舍。
我知道,這份不舍源於肉體。
如果離開楚駿之,我將會一無所有。
報複陸斯羽和季瀾依更是遙遙無期。
我必須抓住眼前這個男人,才能在陸斯羽和季瀾依麵前昂首挺胸。
“駿之,我不想離開你。”
我故意把頭貼在他胸口。
“我也不想——”他語氣悠悠,“權衡利弊,你先搬出錦裏,等我爸媽心理防線一鬆,你再搬過來。”
“沒有其他辦法了嗎?”我明知故問。
“瑾瑜,你當真不舍得離開我?”他來了興致,緊盯著我。
我違心點頭。
他一把擁住我,“看來這些天我沒白疼你。我可以幫你收拾陸斯羽,但你要替我做一件事。”
他聲音低了不少,“重新回到陸斯羽身邊,拿到他在樂亞斯項目上的真實報價。”
樂亞斯是陸氏一年前就與法國人共同投資的地產項目,據說陸氏的注入資金已經超過十個億。
我也曾聽到過一些風言風語,說陸斯羽作為這個項目的策劃人,已經私下與法國人達成某種見不得光的交易。
陸斯羽雖然是陸老爺子的長子,但這些年,他那個同父異母的弟弟陸嘉倫在老爺子眼中的地位儼然已超過他。
陸老爺子依舊緊握陸氏集團大權,他的股份將會如何分給兩個兒子,外人無從知曉。
但許多人已經從近年老爺子對小兒子的寵溺中,猜出陸氏集團未來的走向。
現在的陸氏集團,已經分為以陸斯羽和陸嘉倫為首的兩個陣營,勾心鬥角,蠅營狗苟在所難免。
這或許正是陸斯羽要跟季瀾依聯姻的苦衷。
我心間忽然生出一抹疼惜,但一想到季瀾依,心旋即又硬了。
“我聽你的。”
我沉思良久才回答楚駿之。
“覺不覺得委屈?”他又問。
我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