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子應付著眾仙神的衣物,自然是繁瑣之至,虧你有耐性做的下來。”司法神君深解道。
“自小如此,皆已習慣了。少見神君身影,想必公務也十分冗繁吧?”司衣仙子見司法神君體諒著自己,心中欣慰。
“自我打理幽都以來,事務卻也漸漸多了起來。關乎天法威嚴,仙神切身權益,不敢不小心謹慎從事。既不能私交用情,有失公允;也不可疏忽懈怠,錯判冤假。看似人皆畏我,其實畏的是嚴厲法度。非我無情,法不容情。”司法神君不知不覺的在司衣仙子麵前吐露出心聲來。
“都說神君位高權重,冷麵絕情,誰又能體味到高處不勝寒的清苦?”司衣仙子解語道。
“司職所在,盡心竭力而已,不敢叫苦。如你所說,習慣皆成自然。”司法神君悠然一笑道,這一笑實屬難見。兩人漸漸談笑風生起來,片刻已成舊相識了。
“我與你這就去織造院吧,怕他們有話說。”司衣仙子說道。
“我竟忘了。”司法神君沉浸會心之談中忘了時辰,經司衣仙子提醒,才覺自己忘情了。
兩人徐徐離了司衣坊,徐徐前往織造院,似乎誰也不想多走一步,快走一步,兩人並肩同行,默默無語。司法神君手裏攥著什麼,口裏想要說著什麼,隻是猶豫不決。直到織造院門前,司衣仙子正要進門,司法神君忽然拉住我她。
“怎麼了,神君?”司衣仙子驚奇問道。
“我有東西交給你。”司法神君伸出手道。
“什麼?”司衣仙子並不仔細的瞥了一眼,向司法神君問道。
“這是我領仙奉的印信。”司法神君鄭重其事的說道。
“你給我做什麼?”司衣仙子抿嘴笑了,故意問道。
“我隻有這些身家,以後有勞你幫我領取吧。”司法神君有些緊張的說道。
“我就暫替神君保管吧。”司衣仙子略帶羞澀說道,是怕不接著會讓司法神君難堪,心想別人送女仙的不是胭脂水粉,就是金玉釵環之類,他上來就給這個,倒是有趣,也是他做得出來的事,足見誠心。
“不必稱我神君,我叫明陽。”司法神君麵露和悅的說道。司衣仙子點了點頭沒說話,進了織造院。
陸白因想著金絲做甲衣雖堅韌,卻怕真火,今日特地前來,一早煉化得那金豆浴火不滅,且柔軟如絲線,便於紡織裁衣。司衣仙子與司法神君來廳上,陸白已然完成,在與織造娘娘閑話。
“我看不如摘個吉日,讓他們成了親事,也了了您一樁心事,不知娘娘意下如何?”陸白見司法神君與司衣仙子已然是情投意合,兩相情願,於是向織造娘娘說道。
“也好,也好。”織造娘娘也看出他倆彼此鍾意,樂嗬嗬的說道。
“多謝娘娘成全,娘娘隻需靜候佳音,期間之事,自有陸白與司法神君料理。”陸白欣然說道。
“勞煩仙君了,實在過意不去。”織造娘娘告謝陸白道。
“陸白是個好事者,樂的成人之美。”陸白笑說道。
“承蒙仙君之力,明陽拜謝了。”司法神君躬身禮拜道。
“你我之間無須多禮。我與靈姝還有別的事,你是在這裏,還是回幽都,你自己安排吧。”陸白扶住司法神君道。
“營造真君那裏忙著呢,我須趕回去協助。”司法神君說道。
諸人各相告辭了。陸白與靈姝上了九重天九宸帝君宮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