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帝後召見,陸白特來拜會。”陸白上前施禮道。
“仙君言重了!久聞仙君盛名,難見一麵。請了帝尊,若有遇見,請來一會。不想今日眾女仙都在,可算是圓了她們心願了。”帝後笑說道,諸仙子倒不好意思起來。
“陸白無德無才,如何讓帝後與諸位仙子如此高看,愧不敢當。”陸白謙讓道,靈姝卻心中嘀咕,還不是因為你生得一副好麵龐,讓人家看的著迷。
“陸仙君快請上座!”帝後揮右手請道。
“多謝帝後!”陸白告謝入座,隻頷首向百花仙子致意。
“仙君果然儀表堂堂,仙度非凡。”帝後誇讚陸白道,卻眼見他與百花仙子相視一笑。
“帝後謬讚,陸白隻是虛有其表而已。”陸白自如回應道。
“聽聞仙君雅好琴曲,又得著一位仙鸞伴的驚鴻舞蹈,傳為美談。想必仙君身後便是那名仙鸞,何不請出一舞,為帝後與眾仙助興。”一名仙子肆意說道。
“她是本君請上山的上賓,能否為你一舞,也要看她心情,本君做不得主。”陸白冷中含威與那名仙子說道。
那仙子早已聽聞靈姝善舞,心中不甚服氣,才想見識見識,想了這個主意,她卻不知靈姝與陸白的關係,以為靈姝隻是陸白身邊侍女。沒料到這般觸了陸白黴頭,不敢言語。
“孔雀仙子不得妄言!仙君侍從,豈是你能戲耍的?”帝後斥責那名仙子道。
“小仙無狀,請仙君恕罪。”那孔雀仙子起身施禮道。
“罷了,你許是不知,並非存心冒犯,但隻謹言慎行才好。”陸白這話雖是說與那孔雀仙子的,卻也是說給靈姝聽的,怕她有氣。
“啟稟帝後,我本是仙君婢女,我家仙君一向寬仁,不分尊卑,才高看了我。能為帝後與諸位仙子獻舞,是靈姝的莫大榮幸,敢請獻醜。”靈姝向帝後請求道,陸白卻不明靈姝何意。
“既然仙子有此雅興,老身與諸仙子倒可以開開眼界了。”帝後笑說道。
“還勞煩仙君為靈姝撫琴一曲。”靈姝拜請道。
陸白這才明白過來,靈姝這是將計就計,拉自己下水,一同獻醜。
“本君琴藝稀鬆平常,如何登得這大雅之堂。”陸白推說道。
“仙君何必自謙。若說仙君琴藝,四海八荒再無人可及,何必吝嗇,不讓帝後和眾仙子一聞呢?”靈姝詭異道。
“本不敢勞煩仙君,隻難得一遇,還望仙君不吝賜教。”經靈姝一說,帝後也頗為好奇陸白琴技,於是說道。
“帝後言重了。我隻是山中自娛,偶爾彈彈,實在怕掃了大家雅興。既然帝後願聽,我就鬥膽獻醜一回。”陸白無奈訕訕笑道。
帝後讓仙娥取來仙琴,置於陸白身前案上。陸白想了一想,也不能拿別的閑散曲子這裏彈奏,隻好把唐玄宗敬獻道德天尊的《霓裳羽衣曲》其中一段拿來彈一回才好,靈姝可以《霓裳羽衣舞》應和。琴聲起,舞相隨,兩人入情入境,旁若無人。眾仙眼目深陷,忘身於外。弦止舞收,使人意猶未盡。
“果然名不虛傳,名不虛傳。”帝後極力稱讚道,隻是聽了許多陸白傳聞,今日一見,更覺不假。
“帝後過譽了!我也曾聽得些自己的傳言,太過誇大,實在是令我難副其實,徒增羞赧了。”陸白謙遜說道。
“仙君太謙虛謹慎了些。今日眾仙子耳目見聞,豈能有假。”帝後悅色道。
“怕是這曲子諸位不曾聽過,所以分辨不出我的差錯。”陸白詼諧說道。
“這位仙子舞藝超群,冠壓群芳了。”帝後稱讚靈姝道。
“靈姝惶恐,不敢當帝後謬讚。”靈姝向帝後施禮道。
“怪道仙君如此鍾愛此女,奉為上賓。老身也十分見愛。”帝後笑對陸白說道。
“帝後說笑了,我倒不是因她善舞,才視她為上賓的。”陸白解釋道。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仙神亦概莫能外。何況仙君正值風華正茂之時,便有求凰之意,也是情理之中,無需藏隱遮掩。”帝後略帶風趣的說道。
靈姝見拿她說事,羞澀難當。聽陸白不是愛他舞藝,卻也想知道到底是為什麼,陸白能對她這樣的小仙如此嬌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