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眼識人(3 / 3)

切,真是給點笑容就蹬鼻子上臉了,這樣下去,這個澄王隻怕更要對小姐糾纏不休,寶弦已經懶得應付,扶著玄瀾起身,重新恢複冷淡。

“我這便讓掌櫃將珍珠打點好送到澄王下榻之處,生意談過,恕阮酥身體乏累,便不奉陪了。”

“阿酥!”

景軒情急,連忙上前一步要拉她的手,寶弦下意識地輕巧轉身避開,玄瀾連忙上前擋在她前頭。

“澄王殿下,這是在中原,講究男女授受!請你自重些。”

尷尬的景軒一時隻得收回手,看向印墨寒,希望他能想辦法挽留住阮酥。

印墨寒徑自越過他向前走去。

“澄王殿下,我們此來的目的,隻是為女帝挑選禮物而已,既然事情辦妥,便不要打擾人家休息了!走吧!”

見印墨寒頭也不回地離開,阮酥又是一臉不耐煩,景軒隻得鬱悶地追出玲瓏閣,在印墨寒欲鑽進轎子前攔住了他的去路。

“你就這樣走了?”

印墨寒抬頭瞥了他一眼,對這個迷戀著阮酥的澄王,他一向沒有好感,若不是還需要利用他對付玄洛,他實在懶得和他多費唇舌,於是他冷淡地道。

“殿下再糾纏下去,隻會引人厭惡,還是知難而退的好!”

景軒眯起眸子,鄭重地對他道。

“本王不會放棄的,隻要玄洛身份敗露,世上便再沒有值得她掛心的人,我相信精誠所至,金石為開。”

印墨寒淡淡一笑。

“如此,就等殿下先扳倒玄洛再說。”

說畢,他徑自上了轎子,命令轎夫離開,放下轎簾,印墨寒柔軟的笑意全然變成嘲諷,說什麼喜歡阮酥,連本尊和冒牌貨都認不出來,他所謂的愛意,也不過如此罷了。

他第一眼看見阮酥平坦的腹部時,心中已經起疑,但正因為拿不準,他才出言試探,那個冒牌貨確實學得很像,但對於已經把阮酥的一顰一笑深深印刻在靈魂裏的印墨寒來說,稍微一點不自然,他都能察覺。她自以為對答如流卻其實一直被他的步調牽著鼻子走,若是真正的阮酥,根本不屑應對他的盤問。

印墨寒笑了笑,低頭翻開手心,抹掉塗在掌心上的粉末,露出那道深刻的刀傷來。

為了確認這一點,方才他喝茶之際,故意把這隻完好的手展示在那個“阮酥”麵前,她卻絲毫沒有注意,她是知道他手心這道舊傷的,從前深刻的印記突然消失,再怎樣淡定的人,即便不表現出好奇,目光也會稍作停留,可是她完全沒有,仿佛本該如此。

記得阮酥身邊除了冬桃,還有另外一個來自皇城司的丫頭,易容這種事,甄宓做得到,她自然也可以,這一招,還是他首先用在淩雪璿身上的,又怎能騙過他的眼睛?

裏麵的人是替身,那麼便證明真正的阮酥不便在人前露麵,那就隻有一個可能,兩個月前,王瓊裾在大殿上的指證是真的,阮酥此時,已經是身懷六甲。

想到這裏,印墨寒十指深深嵌入肉中,臉色也變得極為可怕。

不僅如此,她現在恐怕還和那個玄洛待在一起吧?琴瑟和諧,還共同孕育了一個孩子,等待著他的出生,真是美滿。

他腦中不斷浮現玄洛抱著阮酥,手掌輕撫過她隆起的腹部,兩人幸福相視而笑的畫麵,嫉妒得幾乎發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