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家家主(2 / 3)

或許,自己注定不能得到感情,總歸她已經用盡全力挽回,不過為時已晚也無可奈何,猶如手中緊握的沙,收得越緊,流得越快。也好,那便讓她披荊斬棘,揮劍斬斷一切羈絆,專心複仇!這才是她重生的目的不是嗎?

冬桃欣慰,認真道。

“是啊,玄家就沒有一個好男人,比起遠在東籬的澄王殿下差遠了,小姐三思,切勿錯過真心人。”

提到景軒,阮酥心中一動,他對她的好,她不是不感慨,不過一個印墨寒,一個玄洛,起初不也完美無缺?事實上她在男女一事上毫無天分,既然兩世都以失敗告終,更要時刻警醒,切勿再去觸碰這塊毒藥。

“這一切不過是因緣巧合,以後休要再提!”

如此船又在海上行了十餘日,自從那日後,玄洛就沒有再來找過阮酥的麻煩,冬桃鬆了口氣,彼此也算相安無事。

船隻靠岸,岸邊早已停了一輛華麗的馬車,文錦垂頭喪氣地坐在車前,見阮酥出來總算舒了一口氣。玄洛陰著一張臉,和頡英,皓芳已在馬上等了許久,注視著阮酥由冬桃扶著,慢條斯理地走過來,麵上閃過不耐。

阮酥一看那架勢,便知道這輛車是為她準備的,車架是用上等的楠木製成,裝飾的車簾流蘇無一不是上品,便是懸掛在車前的琉璃燈也精致可愛,想必內裏也很舒適,換在從前阮酥一定會感念玄洛的細致體貼,可是如今,除了心口無法控製的微微抽痛外,阮酥不允許自己再有任何感覺。

她含笑掃過馬車一眼,神情是不容挑剔的客氣疏離。

“多謝玄大人日夜關照,既然已經上岸,那阮酥也不打擾,就此別過。”

此言一出,在場的幾人皆神色大變。頡英盯著阮酥,看她的眼神好似在看一個命在旦夕尚不知天高地厚的死囚,任皓芳如何打眼色都不理會,厲聲道。

“大人還未發話,豈容你說來就來,說走就走?”

可以說兩個親信的情緒在某種程度上也是玄洛的反應。

阮酥笑容越深,“若說來,阮酥也是身不由己;而此番,我與大人也算兩情,既然兩看生厭……”

她話音未落,卻見玄洛揮鞭朝阮酥襲來,冬桃早有準備,一個漂亮的旋身便破解了他淩厲的攻勢。其實兩人武功天壤之分,不用說玄洛顯然手下留情,不過既然阮酥已經決定離開這個危險的男人,她自然不會再為他說任何好話。

“怎麼,九卿大人還要強搶民女嗎?”

玄洛置若罔聞,隻盯著可刻意避開自己視線的人。當聽到那句“兩看生厭”時,幾乎是氣瘋了頭,可是在馬鞭揮向阮酥時,卻在最後一刻又減弱了力道。他實在不齒自己近似矛盾的行為,明明是恨的,不過心髒深處的柔軟又時刻提醒著自己這個狠心的女子在心中的真實地位。她本隻是和自己捧場做戲不是嗎?一方麵和前世的戀人印墨寒糾葛不清,另一方麵又才到東籬便和澄王景軒拜堂成親。

他是什麼?

隻是一個被這個可惡的女人玩弄於鼓掌的跳梁小醜?!!

“我玄洛要的人,沒有誰能逃出我的手心。”

聽到這句夾雜情緒的話,阮酥眉頭皺起,仰頭冷笑。

“可是我偏要走呢?”

“那隻能--”

他嗤笑一聲,慢慢揚開手中的鞭子,見冬桃和文錦同時擋在阮酥跟前,語含輕蔑、

“酥兒,你若不想他們死在你麵前的話,乖乖上馬車,我會當一切都沒有發生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