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忙躬身行禮。
“免禮,不過是姐妹們相聚,大家不用如此拘謹。”
話雖這樣說,她還是走上前一一見過幾位公主。公主雖然是金枝玉葉,然而對上太子妃卻還是要行禮的,祁金玉習慣了萬千寵愛的唯我獨尊,心底總覺得祁清平雖然今非昔比,然而從前還不是仰仗自己的鼻息,如此便動也不動。見她這樣,二公主祁金珠自然不好動作,四公主祁金璃樂得沾光,而九公主祁金晶則有些茫然,幹脆也學著姐姐們站著不動。
“招待不周,怠慢幾位殿下了。”
本隻是一句客氣話,然而祁金玉卻較真了,嗤笑一聲。
“大皇嫂真是好大的架子,讓本公主好等。”
整個花廳霎時鴉雀無聲,眾人完全沒有想到七公主竟然如此不給太子妃麵子。然而也好奇麵對這位刁蠻任性的公主,太子妃會如何應對;此番若是敗下陣來,不僅丟了太子府的顏麵,今後在整個貴族社交圈中也地位不保,不過是一個空有高貴身份的廢物罷了!
然而祁清平豈會是那種慫貨?她佯作一愣,有些抱歉地看向後麵的幾個妃嬪。
“今日白良媛身體抱恙,方才等太醫問診離去,讓諸位姐妹久等了,是清平失禮了。”
一句話說得模棱兩可,等太醫問診離去,意思是所有人都侯在良媛屋子外麵等待?
眾人見白秋婉麵色紅潤,哪有半分病態,於是不禁認為其定是拿喬裝病拖延時間,況且一個沒入掖庭的罪人能重入太子府,除了祁念垂青自沒有其他設想,白秋婉恃寵而驕的罪名就這樣落下了。
而祁清平這般落落大方承認錯誤,倒顯得磊落光明。自然誰也不會去分辨這話中的真偽,就算太子妃慣做好人,陳家雙生子豈會自甘服低,去討好一個低於自己位階且無任何身份背景的民間嬪妃?
有人擋禍,側妃符玉、良娣雙姝都樂得清靜,隻有承微徐嬰子露出了些許擔憂。
見白秋婉意外地睜大雙眸,袖下的手已在隱隱發抖,阮酥皺眉,或許是感受到她的注視,白秋婉抬起頭,對上阮酥淡定從容的眼神,這才稍顯鎮定。
“太子哥哥一家和睦情深,真是羨煞旁人。”
祁金珠似不忍白秋婉成為眾矢之的,笑著圓場。
旁人看她一個也不得罪,也覺得和祁念的一個小小良媛認真也有失身份,萬一人家還真是太子心尖尖上肉,豈非自找麻煩?於是也揭過不提。
然而祁金玉豈是那種寬容大度的主,祁清平也深知她這一點,便決定投其所好,來個禍水東引。
“方才進來時,見到阿酥手上金光一閃,也不知是什麼好東西。”
祁金玉果然大感興趣,她深知祁清平與阮酥之間麵和心不合,清平這般篤定,恐怕是拿捏了她什麼把柄?於是也附和道。
“阮大小姐也別藏著,有什麼寶貝也給咱們看看。”
阮酥笑著搖頭,從袖袋中取出一隻鴿子蛋大小的紅寶石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