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非從前(2 / 3)

“你問我為什麼,我當然也想知道為什麼。”

阮酥喃喃,前世至死她都不明白枕邊人為何會下此等狠手?就算今生印墨寒如何逢迎討好,自己的那顆心已然不會打動。

阮酥離開京郊小院時,門外的雪已有兩指之厚。

她方閃身出來,不想那已離開的官轎卻停在院外,見她出來,轎夫上前一步。

“女史息怒,印大人讓我等在城中逛一圈,隻等半個時辰後來此處接您回阮府。”

怪不得她隻身出來時印墨寒一句話都沒有多說,眼見風雪勢大,阮酥當然不會讓自己吃苦頭,不告自拿了他的傘,既然現在用不到,那也不用多此一舉了。

於是她把傘丟在門外,隻身跨入轎子,不過眨眼功夫,那轎子便越走越遠,終於,轎夫的腳步也被落雪覆蓋,徒留庭前積雪,滿地瑩白。印墨寒從門後出來,撿起地上的油紙傘,目中翻湧翻波……

太子妃過門後第二日,其餘側妃符玉、良娣陳碧鴛、陳碧鴛、良媛白秋婉,承微徐嬰子幾人也陸續入了太子府。美人們各有千秋,又都是新婚,正是彼此試探之時,幾個妃嬪間倒也相處和睦,沒有傳出什麼爭風吃醋互相打壓的醜事,太子也樂得坐享齊人之福,精神竟是別樣的好。

聽玄洛道完,阮酥撲哧一笑。

“怎麼內宅的和睦與否也是師兄關注的平衡嗎?”

被她嘲笑多管閑事,玄洛卻也不尷尬,反而好心情地用銀匙把阮酥銀質小爐中的香片撥了撥、

“你那故人混得越發風生水起了,師妹就不擔心?”

當然擔心,然而畢竟王府相隔,自己就算想插手卻也鞭長莫及。當然,對方在她看不見的地方成長,阮酥也沒有閑著,女史雖然是一個閑官,但不用上朝,無需議政,那餉銀還能按時而至,阮酥很滿足。加之先前嘉靖帝的各色賞賜,她暗暗盤算了一下,便有了買田置業的打算。

“師兄,聽說皇城司名下也有不少產業?”

聽她忽然岔開話題,玄洛微訝。卻還是大方道。

“均是為了收集線報。若隻靠皇城司中幾個人,到底人丁單薄,自然需要布絡設網、”

“都是些什麼經營?”

阮酥似乎頗為興趣,玄洛卻不欲再提,阮酥當然明白他的顧慮,一來涉及皇城司的庶務,不便直言;二來皇城司的產業定然與賭坊、勾欄等掛鉤,之前寶笙處得來的令牌聯係人還是當鋪的掌櫃,大概這些東西玄洛覺得和一個女子提及始終不妥。

“師兄既然不願說,那阮酥也就不多問了,隻是我現下手上有點閑錢,不知道師兄有什麼好的建議?”

玄洛側目,有些意外道。

“阮氏阿酥,你竟也開始考慮生計,真是難得。”

“都食五穀雜糧,難道在師兄眼中我竟如此不接地氣?”

阮酥反問,“再說古有趙人呂不韋‘奇貨可居’,阮酥隻是覺得或許也可以嚐試走另一條路。”

玄洛竟然覺得有些意思。“那你說說,你打算怎麼辦?”

“我朝女子的嫁妝,除金銀玉器之外便是田莊恒產,我在想還有沒有其他……”

她話還未說完,便被玄洛打斷。

“你既不想嫁人,怎麼又開始關心嫁妝?”

阮酥白了他一眼,玄洛卻在瞬間恍然大悟。

“自古權錢相較,你是擔心在權勢上已比祁清平處於劣勢,便想在金銀上勝之一分?”

“誰說我處於劣勢?仰人鼻息、死生由人本不是我想要的!”

說話間阮酥小手卻不由握拳,看她喜形於色的樣子,玄洛好笑。

“好,說說看,你想做什麼?或許師兄也能助你一臂之力。”

等的就是這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