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遇盯著她,說:“你不說我也能查出來。想必你的任務就是這次回來跟徐聞韶爭家產,而你不能說出的背後的人物,應該是徐向伯吧?”
沈輕闊一愣,愕然,“你……你!”
“你想問我你怎麼知道?”晏遇微勾唇,“你都能死而複生,還有什麼事是不可能的?其實我剛才的話都是猜的,但是看你的反應我是猜對了。”
說著,晏遇站起來,走到她身後,抬手搭上她的肩膀。
沈輕闊渾身都僵著,“你……你要揭發我嗎?”
“不。”晏遇說,“我不會揭發你,我會幫你。”
沈輕闊蹙眉,不可思議,“你為什麼會幫我?”
“因為我喜歡你。”
晏遇的聲音在耳側響起,沈輕闊呼吸一窒,男人的手順著她的肩膀劃下去。
“因為我喜歡你,所以才要幫你。”晏遇進一步解釋,他每吐出一個字,沈輕闊脖子上的氣息就激得她一陣雞皮疙瘩。
沈輕闊心裏有股暖流,這麼多年沒見,男人還是一如既往地令人安心。
他放開她,坐到她身側,執起她的手揉捏,問:“你手上的痕跡是怎麼回事?”
沈輕闊想起了往日的事,眼裏蒙上一層陰鬱,“四年前,在你回海外之後,方悠嵐跟姚晴就找上門,綁架了我。這是姚晴用高跟鞋給我踩的。”
晏遇黑眸劃過淩厲,“是我害了你!”
沈輕闊搖頭,“不,她們不隻是因為你,我跟姚晴的私人恩怨也在裏麵。”
“你跟姚晴的私人恩怨?”
“嗯。”沈輕闊歎了一口氣,“當年,姚晴喜歡徐聞韶,可是徐聞韶跟我在一起,她懷恨在心,一積怨就積了這麼久。”
“那現在為什麼徐向伯會讓你來跟他的親生兒子爭家產,還要製造假死這出戲?”
沈輕闊咬了下唇,“徐向伯那天根本就沒在飛機上。這麼多年來,梅賢在公司跟他明爭暗鬥,平常的生活中也想置他於死地。”
沈輕闊頓了一下,繼續說:“徐聞韶不是徐向伯的親生兒子,徐聞韶的親生父親其實是梅賢!”
“啊!”晏遇大吃一驚,“難道當年徐夫人跟梅賢……”
沈輕闊點頭,“對,徐向伯也是最近才知道的,他不甘心辛苦一生的事業最後還是落入梅賢的手中,於是製造假死的假象,讓我回來爭家產,然後暗度陳倉轉移財產,他金蟬脫殼。”
晏遇用力捏了一下她的手,“那你為什麼會答應做這種事?”
沈輕闊不是一向不喜歡惹麻煩嗎?
她說:“為了報答他的救命之恩,當年他救我就是為了讓我幫他做這種事,當年在車子爆炸之前,謝彤就把我救了出去,這四年我都在國外。”
晏遇冷笑一聲,“四年前,徐向伯還真是深謀遠慮,這一場假死竟然籌備了四年!”
“他的私人財產已經暗地裏轉移不少,就是明麵上的轉不走,所以需要我來做。”沈輕闊反握住晏遇的手,眸裏帶著希冀,“晏先生,你剛剛說的話都是真的嗎?你喜歡我?”
晏遇鄭重其事,“我從不說假話!”
沈輕闊點頭,“你等我做完這件事,就回來找你!”
晏遇抬手摸上她的後腦勺,往懷裏一抱。
他胸膛裏的心跳一下一下地很有力量,沈輕闊心裏狂喜,這就是幸福的感覺!
……
雖然沈輕闊的到來令徐聞韶猝不及防,但是等他冷靜下來之後,立刻就報了警。
警察去了別墅,卻被沈輕闊的一張遺囑給難住了。
徐聞韶根本不相信這份遺囑是真的,“你少拿捏造的遺囑糊弄我!”
沈輕闊哼了一聲,“糊沒糊弄公堂見!”
徐聞韶咬牙切齒地盯著沈輕闊,他挫了挫牙。
沈輕闊找了律師,要跟他打官司。
這個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牆,沈輕闊要跟徐聞韶打官司爭家產的事不脛而走,各大媒體爭相報道。
晏遇找到了爛醉如泥的徐聞韶,他把他扯出酒吧,徐聞韶被外麵的冷風一吹,頓時酒醒大半。
“徐聞韶!”晏遇歎了一口氣,“你何必這樣?”
“沈輕闊說我不是徐家的兒子!”徐聞韶靠在牆上,拿出煙抽上,“說我是梅賢的兒子。而徐氏百貨那邊,聽到我要打官司都不讓我打。”
“為什麼?”
“因為,他們害怕抹黑公司形象。”徐聞韶吐出煙來,“你說沈輕闊的話有幾分可信?”
“她的話應該不是空穴來風。”晏遇斟酌用詞,“你應該去跟梅賢做親子鑒定。”
徐聞韶搖頭,“去做這個不就等於昭告天下了嗎?我不管真的假的,沈輕闊要的房子還有五家連鎖超市,我給她就是了。”
晏遇有些意外,“你……”
“我不妥協能怎樣?難道要讓沈輕闊把我的這事捅出來嗎?”徐聞韶咒罵了一句,“到時候我連在徐氏百貨的位置都保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