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吻得熾熱。
卻被他幹淨利落地推開，“顧相思，自重！”
她笑了，魅惑得像隻妖精：“喜歡你，很無恥嗎？”
五年前，是他背棄了他們之間的感情，是他一手逼走了她。
五年後，她帶著一張懷孕證明回來，笑靨如花地看著他。
而他，神色冰冷，目光似是要將她拆骨入腹。
“啪嗒!”
寂靜冷清的醫院病房，這一份病曆被扔在桌子上的聲音顯得格外突兀與明顯。
“這是什麼？”蕭洛背窗而立，清冷雋秀的臉上陰霾得可怕，陰影投在顧相思身上，像化不開的墨。
顧相思垂眸盯著桌子上的文件看一眼，無所謂地說道：“墮胎申請。”
突然蕭洛身形一動，刺眼的陽光射進來，刺得她睜不開眼，顧相思連忙抬手遮住眼睛，手臂卻被蕭洛死死攥住。
“誰的？”不知何時蕭洛已經來到了顧相思身邊，捏住她手臂的力度極大，仿佛要將她捏碎一般。
顧相思聽了話臉色一白，蒼白透明得幾乎能看見經絡的臉上忽然笑了笑：“當然是我的，不然還能是誰的？”
聽到回答的蕭洛格外惱怒，整個人像一頭憤怒的獅子，掐住的纖細的脖子，眼睛裏盛著滔天大怒：“那個男人是誰！”
顧相思盯著他，唇角微挑，嘲諷意味十足：“這個你好像管不著吧。”
顧相思格外加重了最後兩個字來提醒蕭洛。
這句話地徹底激怒了蕭洛，修長有力的手指捏住她的下頷，眼睛裏憤怒異常：“說，到底是誰？”
顧相思輕笑：“反正不是你。”
“不說？”
蕭洛盯著她，眸色一片深沉，暗得辨不清深淺，他們周圍的氣氛驟然曖昧起來。
顧相思嘲諷地笑笑：“這樣不好吧，讓姐姐看到，可是會誤會的呢。”
因為她這一句話，蕭洛眼裏的情欲瞬間褪得幹幹淨淨，甚至比剛才冷上幾分。
五年前她哭著要蕭洛不要離開她，不要跟她姐姐訂婚的時候，蕭洛就是這麼回的。
“顧相思你離我遠一點，我不想你姐姐看到誤會。”
然後顧相思就真的離他遠了，而且一遠，就是五年。
她在用他的話來堵他，她居然用他的話來堵他！
顧相思看著他臉上的表情，嘴角輕輕扯了扯，一手攀上他的腰，一手攬過他的脖子，在他耳邊輕輕吹氣：“生氣了？都說了讓你不要管我了，是你偏偏不聽。”
顧相思說著笑得溫柔而嫵媚，鼻尖幾乎就要湊上蕭洛的臉了。蕭洛一皺眉，偏過臉，毫不猶豫地將顧相思推開：“顧相思，自重。”
自重？
顧相思眉眼彎彎，差一點將眼淚笑出來。
原來自己在蕭洛心裏，就是一個不自重不自愛女孩子？
也對，可能在他心裏，有了顧清恬，自己就什麼都不算了吧。
顧相思輕蔑地笑一聲，走到一邊，把被蕭洛扔出去的病曆重新擺到他麵前，冷冷吐出兩個字：“簽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