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子許最終還是醒了,餘溫激動的站在病床前不知所措。
“小溫,我沒事,你不用擔心我。”
張子許寵溺的看著她,眼眸濃的快要化不開水。
“張子許,我才是你老婆!”
趙晚晚鐵青著臉,不滿的衝到了病房。
張子許收回視線,接著目光狠戾的落在了趙晚晚的身上。
“我說過什麼的話,你是不是忘記了?”
“子許·····我真的沒地方可去了·······”
趙晚晚突然情緒失控的撲到了他的身上,嘴裏含糊不清的解釋道。
“我不想第二次開口讓你滾,最好別逼我。”
張子許麵無表情,眼眸滲出寒意。
空氣裏的氣溫都隨之冷卻下來。
趙晚晚不甘心的站起身,將要踏出病房前的那一刻,她突然恨意滿滿的轉過身,
“餘溫,你給我等著,我絕不會輕饒了你。”
說完,跺著腳含著淚跑了出去。
“張總,我覺得這個趙晚晚並不簡單,隨時都能對小溫下手,你還是早做防備吧。“
站在一旁,許久未出聲的白慕晨突然開了口。
“嗯,我知道了,你放心吧,她趙晚晚就算有天大的勢力也休想再迫害小溫!”
張子許手上緊緊攥緊拳頭,惡狠狠道。
餘溫頓覺得眼眶裏濕熱,有眼淚肆意蔓延,白慕晨見此情景,趁人不備偷偷的從病房裏離開了。
他心裏清楚極了,餘溫愛的人一直都是張子許,不管自己怎麼努力,感情這種事是強迫不來的,所以他決定退出餘溫的生活,讓她尋找自己的幸福。
”子許,我想知道當年你為什麼要陷害我爸。“
所有的人離開後,餘溫目光灼灼的盯著眼前的病床上的男人,發問道。
所有的事,她都可以不計前嫌,選擇原諒他,唯獨父親入獄這件事,她一定要刨根到底問清楚。
”小溫,這件事說來話長,我實在無心顧暇之前發生的一切,現在我隻想好好的擁有你。“
餘溫將手從他寬大的掌心裏抽出,倒退了一步。
”這件事不搞清楚,永遠都會阻礙我們之間的關係,我一定要把父親從牢中救出來!“
“小溫·····你·······”
張子許低眸,有些失望。
翌日,餘溫獨自來到了郊區,這裏是關守父親的監獄,自從餘氏集團出事以來,她也一直身不由己的處在水深火熱之中。
她很愧疚一直沒能來探望父親,她永遠忘不了父親臨上警車,回頭朝她看的最後一眼,每當想起,她的心就疼得無法呼吸。
他是無辜的,她一直都知道,可是她卻沒有任何辦法將他救出。
“爸·····最近還好嗎?”
隔著厚厚的玻璃,餘溫努力的捂著嘴巴,強忍著不讓自己哭出來。
父親老了,也瘦了,一夜之間滿頭的白發。
記憶裏的父親還是曾經那個能替她扛起一切的男人,想不到短短一年,身邊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小溫,替我把這份信親手交給子許,這件事我不怪他,都是我的錯,希望他看到這份信,可以放下仇恨,重新和你一起好好生活。\"
餘震天說完這句話,背影蕭條的離開了。
看著父親瘦削的後背,餘溫終於克製不住的放聲大哭,往事的一幕幕想倒影一般浮現在她眼前,
淚眼模糊中,她恍惚看到了張子許棱角分明的臉龐。
接著,眼前一黑,昏厥過去。
再次映入眼簾是白茫茫的一片,空氣彌漫著刺鼻的消毒水,她已經不再陌生了。
她用手支撐著坐起身,偌大的房間幹淨明朗,空無一人。
走廊外響起了急促的腳步聲,最終停在了房門前。
”小溫,你醒了?“
進來的是張子許,他坐在輪椅上,笑意盈盈的走進來。
“信我已經看過了,這件事我會查清楚的,等你恢複好,跟我回別墅好嗎?”
看著男人墨色深眸,餘溫想到了與他的初見。
沒想到一晃這麼多年過去了,物是人非。
”張總,寶寶在哭,您快去看看。“
突然病房門被人打開,一個年輕護士焦急的跑了進來。
聽到寶寶兩個字,餘溫嚇得一個激靈,直接翻身下床。
“怎麼回事?為什麼寶寶臉色這麼難看?”
餘溫心疼的抱著寶寶,眼角不自覺的流出了眼淚。
看著懷裏寶寶哭的撕心裂肺,她心裏難過極了。
“餘小姐,今天寶寶早上有些發熱,我們就給他打了退燒針,然後他就一直哭個不停。”
護士小心翼翼解釋道。
“誰給寶寶打的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