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英濯最近並沒有像期待中那麼順利。
盛芷旋死後他確實解放了許多,可是麻煩接踵而來。
他想把唐果推到盛芷旋原來的位置,但歐陽宏甫拒絕了。
不但如此,歐陽宏甫還很不客氣地指責韓英濯沒能處理好家事,給凱盛帶來極壞的影響。
韓英濯並沒有意識到自己越來越浮躁,反而對歐陽宏甫的指責很憤怒。
心情不好讓他不自覺對唐果產生依賴,沉迷於她的陪伴。
下班他不想回去,把唐果留在休息間,拉著她的手說:“家裏吵得很,陪我在這說會兒話吧。”
唐果溫順地說:“好,要不要給你催眠好好休息一下?”
韓英濯含情脈脈地看著她,心想能進入夢裏也挺好的。
唐果給他倒來一杯酒,輕輕勾起嘴角,“這杯酒我放了東西。”
韓英濯心頭發癢,“放了什麼?”
“悅心閣那要來的,但是量很少,要喝嗎?”唐果的笑容裏有說不出的媚惑。
韓英濯深深看著她,伸手接過來,但是不敢多喝,小嚐了一口。
唐果像以前那樣,輕言柔語地催眠他。
她的聲音,神態都讓他愉悅,而酒感覺確實不是很強烈,那點風險誘huo著他,不自覺漸漸把整杯酒都喝完了。
“唐果,我覺得好像醉了。”他的語氣帶著點撒嬌的意味。
“醉了我們就去休息吧。”唐果拉著他,穿過走廊。
“我會解開你的扣子,一個一個地解開……”
韓英濯沉浸在極度興奮的夢幻中,用想象得到了滿足,在疲憊和舒適中睡著。
歐陽宏甫從樓梯上來,看到眼前這一幕,定住。
隻見韓英濯光~裸著身體躺在他的床上,腰間蓋了件薄毯,而唐果就坐在床邊,不過身上的衣服是齊整的。
“你們這是幹什麼?”歐陽宏甫銳利地看著唐果。
這是他的VIP間,他們要選擇放縱也不應該來這裏!
唐果站起來,浮上古怪的笑容。“我想讓你親眼看看,你做了什麼。”
“我做了什麼?”歐陽宏甫挑眉。
“看到我跟自己父親這樣,你的心裏是遺憾還是刺激?”唐果唇邊帶笑地看著他,“因為我長得很像媽媽,所以對我有過企圖吧?”
歐陽宏甫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你到底想說什麼?”
“事實上,韓英濯根本不是我父親。”唐果笑得很燦爛,“怎麼辦呢,雖然你絕對不會想認我,我卻如假包換是你的私生女,DNA我已經驗證過了。”
歐陽宏甫五雷轟頂,“你到底在說什麼?”
“我說,韓英濯不是我爸,你才是。”唐果仍在笑,“韓英濯早就知道我不是他女兒,但他非要認我做女兒,因為他想跟我一起生活,在沒有人的時候幹些刺激的事情。”
歐陽宏甫抖了抖,“住口!”
唐果扯下幾根頭發,嘴角掛著嘲諷,向他走過去,把頭發放到他的手心。
“你可以再驗一次。當然,你也可以不驗,我都無所謂。”
“韓英濯給我媽下的藥,盛芷旋設計殺的人,而你負責善後,掩蓋真相。現在盛芷旋死了,仇也算報了,我已經沒有什麼可做的了,你們兩個,以後就繼續愉快地相處吧。”
唐果說完,笑著離開房間,留下歐陽宏甫站在那裏,呆若木雞。
……
韓英濯在睡夢中從床上跌下去受了重傷,被人送去醫院。
而唐果突然失蹤不見。
韓英捷想要趁著大哥住院入主凱盛,忽然一份15年前的賬簿在網絡上公開,引起軒然大波。
跟著有大量驚人的報料湧現。
原來,15年前韓氏集團跟歐陽承文合作,取得一座規模不小的橋梁承建項目,然後挪用資金投資凱盛酒店。
橋梁偷工減料發生坍塌事件,死了十幾個人,其中總工程師也不幸埋葬於鋼筋水泥中。
意外發生後,韓英濯在歐陽家族的勢力幫助下掩蓋真相,把事故的原因推到總工程師身上,說橋梁設計是抄襲的作品,其中存在嚴重的力學問題。
總工程師因此冤死,沒有半分撫恤金,家裏的財產還被沒收,走投無路深陷絕望的妻子跟著上吊自殺……
陳年舊案被翻出來後,凱盛和韓氏迅速被查。
歐陽承文一大把年紀落得身陷囹圄的下場,而子孫中也有不少人受到牽連。
韓英濯被查後,又被曝出曾設計謀殺妻子,而妻子又曾謀殺其情人,各種案件交錯相連,最後下場很可悲。
韓英捷本來與大哥所做的事沒有太多牽連,然而他本人驕橫跋扈,私底下也被查出很多違法事情,所以跟著大哥一起鋃鐺入獄。
一時大廈傾覆,樹倒猢猻散。
……
三年後,暑假快要結束。
歐陽唐果煩惱地逛到歐陽子晉的房間,“哥,我不要回學校,哪有23歲上大二的,師兄師姐都比我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