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青梅仰頭看著他,淚水一點點的彌漫出來,染濕了眼眶。
她用力的抱住了眼前人的腰,哭道;“我以為不會有人來救我。”
就像是她當初一個人在地下室裏絕望的流產一樣。
沒人會救她,她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孩子,變成血水流掉。
陸沉海安撫的拍著她的後背,腦子裏一瞬間閃過了某個熟悉的畫麵,然後溫柔的話語,就那麼脫口而出:“別哭,以後我會一直保護你。”
話說完,他猛然一愣。
這句話,他有種自己曾經說過無數次的熟悉感。
慕青梅死死的抱住他,哭著喊出了那個名字。
“徐默。”
這個名字,如同開關,隨著它的啟動,無數畫麵從陸沉海的腦中閃過。
有那麼一瞬間,他幾乎要想起了一切,可劇烈的頭疼也隨之而來,炸彈一般,刹那間轟碎了那些記憶。
陸沉海按住額頭,緊皺眉頭強忍頭疼。
“你怎麼了?”慕青梅關心問著,餘光裏有什麼亮光一閃。
那個施暴的男人竟然抽出了一把匕首,狠毒的刺向了陸沉海!
“阿默!”慕青梅大叫一聲,用力將他撲倒。
刺啦——
是肌膚被劃破的聲音。
陸沉海在聽見她那一聲大喊的時候,就已經下意識地翻身將她護住。
所以那匕首,刺破的是陸沉海的手臂。
慕青梅心髒狠狠一疼,忍不住擔憂的又叫了一聲阿默。
那男人一擊沒傷到要害,舉起匕首還想再來。
陸沉海眼神一冷,狠狠一腳將他踢飛。
那人慘叫一聲,倒飛撞到樹幹上。
這幾下的動靜不小,宴會上的人都被驚動了,紛紛靠了過來。
慕青梅眼裏卻隻有陸沉海受傷的手臂。
“你怎麼樣,傷口疼嗎?”
陸沉海搖頭,眸光瞥見她身上的外套散開了,露出小片白皙的肌膚,立即將衣領拽過去,嚴嚴實實的捂住。
“出什麼事情了!”宴會的主人終於趕到,“哎呀,陸總,您怎麼受傷了?”
他話這麼問著,但實際上現在的這個情況,一看就清楚。
陸沉海的夫人,被人淩辱了。
不管那個人到底有沒有得手,年清雅的名聲,是已經徹底毀了。
陸沉海一手抱住慕青梅,每一個字詞裏都帶著鋒冷的寒氣:“把那個男人給我抓起來,送到我公司。今天這事情,我會親自解決。”
陸沉海從回國起,就以手段狠辣聞名,他親自處理的人,絕對不會有任何好結果。
宴會主人憐憫的看了一眼那個男人,不敢懈怠的連忙吩咐保安去把那個人捆起來。
陸沉海幽寒的眸光,一寸一寸緩緩掃過在場的所有人,每看過一個人,那人就情不自禁的後背一涼。
“許婉麗呢?”
許婉麗,就是剛剛叫走了慕青梅的女人。
“不知道,剛剛就沒看見她了……”有人回答。
陸沉海眼底閃過冰冷的殺意,擰眉將慕青梅橫抱而起,穿過圍攏的人群,徑直往外走。
“哇,你們看那裏!”
宴會廳那邊,忽然炸響起驚呼。
廳正中間那塊用來放生日視頻的幕布上,此刻正在放著各種不堪入目的男女照片。
男人看不見正臉,可裏麵那個女人,卻再清楚不過,正是被陸沉海抱在懷裏的陸太太!
眾人瞬間嘩然,看著慕青梅的眼神更是隱晦。
慕青梅抬頭看了一眼,被那照片的大尺度給嚇住了。
她可沒想到,那個永遠一副高高在上的年清雅,私底下竟然是這幅模樣。
“真是不要臉……”
“蕩婦吧……”
“這種人,怎麼配得上陸總?”
議論的話,颶風一般的在人群裏散開。
慕青梅垂下眼睛,因為知道那照片裏的根本不是自己,所以完全沒感覺。
就是不知道被帶了綠帽子的陸沉海是個什麼感覺。
他之前為了錢拋棄自己,然後又為了錢娶了年清雅,結果現在被老婆出軌戴綠帽,真是天道好輪回,蒼天饒過誰。
她偷偷瞥了一眼陸沉海,卻發現這個男人也是滿臉的不為所動,甚至腳步都沒有停下,穩健的大步走出了小莊園,動作小心的將她放進了車裏。
慕青梅不由奇怪問道:“你老婆……我出軌了,你不生氣嗎?”
陸沉海抬眸看著她,眸光幽暗而平靜,嗓音沉穩,充滿了篤定:“出軌的人,是年清雅,不是你慕青梅。”
慕青梅驚住了,瞪大了眸子,結巴道:“你你你說什麼?”
陸沉海捏住慕青梅的下巴:“別裝了,我已經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