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承坤一邊研究,一邊用手輕輕的摸著林諾還未隆起的小腹,“就算是專業的男月嫂,我也是隻為你一個人服務,這種待遇別人可享受不到,你應該感到榮幸啊!你在月子中心也未必會受到我這麼專業的照顧啊!”
“還真是說你胖你就喘啊。”
林諾白了霍承坤一眼沒再說話。這一胎林諾的反應特別大,總會動不動就有想吐的感覺。
霍承坤對孩子的照顧簡直到了一種極致,每個周六日小葡萄回來,看見爸爸對媽媽肚子裏的小生命瘋狂的疼愛的時候,總覺得這個小孩子奪走了自己的爸爸,所以每一次都悶悶不樂,這一點還是林諾發現的。
於是林諾告訴小葡萄,爸爸不是不愛她了,隻是肚子裏的小弟弟或者小妹妹實在是太小了,他需要被照顧,但爸爸還是一樣很愛你。
但小葡萄還是有些吃醋,覺得爸爸不愛自己了,霍承坤又百忙之中抽空帶著小葡萄玩兒遍了她想去的不算太遠的任何地方,兩邊都不誤。
對於林諾的產檢他一次不落,哪怕有天大的過億合約,他都寧可丟掉,不願錯失任何一次彌補的機會。
霍承坤每天下班之後,應酬一概都推給馮誠,也根本不管人家也是剛剛結婚一年,即將升級奶爸的男人。後來霍承坤總是提前下班,在後來下午就直接不上班了,公司裏的員工都有些不滿了,但還好馮誠將公司打理的很好,還不至於讓霍氏亂套。
霍承坤一直都說不關心孩子的性別,但林諾還是覺得很有壓力,她雖然沒有對霍承坤說,但她想一個有錢有勢的男人不可能不想要兒子,他這個年紀也不會不渴望有條真正能延續下去的血脈,小葡萄已經是女兒了,她真的不想再來個女兒,雖然他說不在乎,可她依舊渴望讓霍承坤抱上兒子。
她每天都輾轉反側,給楚雲打電話討論怎麼樣才能確認孩子的性別,要不要去廟裏拜拜。因為霍承坤已經給醫院打過招呼,不讓給林諾檢查孩子的性別,非說要留個驚喜。
楚雲歎了口氣回答,“我剛懷孕的時候,也去拜了,據說那個廟香火很好非常靈驗,但是月份大了一檢查還是一個女孩兒,這就是命啊!”
林諾一聽,絕望的倒在床上。
林諾生孩子是在次年冬天。大雪彌漫的季節,冷得穿了棉襖都還覺得寒風嗖嗖的刺入骨頭,她三十多歲,也算得上是高齡產婦了,好在有前一次生產的底子,所以她非常自信再次選擇順產,按說生過一次產道非常好鬆開,不至於艱難到生很久都出不來,可偏偏事情總不能一帆風順,孩子的被臍帶繞頸,順產有些不太順利。
霍承坤沒有經曆過等待生產的過程,聽見林諾喊得撕心裂肺站在門外也是非常著急,他很想進去看看,但是林諾非常尖利的慘叫說她現在太醜了,要是霍承坤敢進來她就不生了。其實霍承坤根本就不會嫌棄林諾的樣子,但是現在林諾最大,他不能惹產婦生氣,於是他隻好在外麵來回的掙紮。
起初兩三個小時,馮誠安慰霍承坤說,“沒關係,小雲生的時侯,就生了七個多小時,胎位不太好,但還不至於到剖腹的時候,而且小雲堅持要順產,我也勸不了她。女人生孩子是一項和死神搏鬥的戰役,我們男人真的沒有辦法代替,隻能對她們更好,才不辜負她們這麼拚。”
霍承坤臉上全都是汗,點點頭。
到第五個小時,霍承坤急得開始用手砸牆,他力氣多大啊,於是整個走廊都好像置身在一種“砰砰”的巨大撼動中,到天都黑了下來,林諾的聲音弱了,大夫說該執行剖腹了,一聲嬰兒巨大嘹亮的啼哭聲忽然炸開,霍承坤蹭一下跳起來好幾尺,馮誠這才發現一向風度翩翩的老板成了一個下水道流浪漢,這形象破敗不堪。襯衣和領帶都被他自己扯得慘不忍睹。
好在母子平安,孩子生下來整六斤,因為是安安穩穩養胎過的孩子,比小葡萄健康多了。
霍承坤溫柔而深情親吻了林諾被汗水貼滿了碎發的額頭,“老婆,辛苦了。”
林諾咧開嘴笑了一聲,嘎嘣,暈了。
於是第二天霍氏以及整個商業界都以風傳播的極限速度炸開了霍承坤四十五歲喜得貴子的消息,眾人紛紛表態,“還得說是寶刀未老的霍總,年輕打打殺殺的底子擺在那裏了,四十五歲還能得個大胖小子。”
也有人說,“怪不得啊,嬌妻比他小了十多歲,霍總夜夜勞累播種耕耘,人也瘦了一圈啊。”
霍承坤對於好的壞的一概不理,此時他兒女雙全真是別無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