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男人遞過來一部很小的很落伍的手機,“這個你拿著,杜沈現在利用你,他總不會讓手下對你進行搜身。你藏好,睡覺時也要提起精神,不要睡熟,有消息發信息給我,這裏有幹擾信號的一種電子設施。可以阻亂定位芯片和監聽係統,杜沈的東西再先進,在我們警方專門打擊罪犯的設備麵前,也是遜色的。”
霍承坤接過後,用白色方帕裹住,塞進褲子的口袋內。他端起茶杯為對方和自己斟了茶,然後喝了一口說,“我和杜沈之間關係非常微妙,十幾年前,我是他手下古惑仔,這個稱呼你們不陌生。十幾年後的今天,我出於保護自己妻兒,不得已放棄原本身份,製造我死亡假象,再次投到他麾下,為他做違法的事,但我隻是假麵迎合,一切都為了保護我想要保護的人。但我清楚這一行再走下去,我會屍骨無存,我想要保護的人無法再保護,我害怕這一點。”
對麵那個男人笑著說,“無所不能的霍承坤,讓警方頭疼的黑道大佬,竟然是因為一個女人,真是有意思。”
霍承坤並不覺得難堪,而是眉目中帶著非常向往的溫柔說,“她非常特別,比她漂亮的女人有很多,比她身材好的比她更聰明識大體的,比她家世好身份高貴的,太多了,她隻是非常平凡的一個女人,我喜歡她也覺得很奇怪,最初我發覺自己內心不平靜時,我也覺得很好笑。但感情是沒有道理可言,如果我會因為她某一點而喜歡,那就是圖謀的一個利益,這不是真正的感情,也不會值得我割舍這麼多,也要保護。真正的感情,就是難得糊塗,毫無章法。”
那兩名男人對視一眼後說,“看來再冷血的人,也隻是迫不得已為了維護身份地位而做的假象,越是看似冷血的人,越渴望安穩。你選擇投誠我們。是正確的,我們將不惜一切代價保住你安全同時,將杜沈這個橫行霸道南三角幾十餘年的惡性團夥組織一網打盡。到時候你是立大功的人,功過相抵我不敢保證,最起碼這樣的大忙,足以為你減刑很多。再找點門路疏通一下,貢獻點你的錢財為社會做點慈善,用不了三年五年就可以自由,和你妻兒團聚。你依然是霍氏了不起的執行官,擁有非常正經清白的身份,一切都會過去,你還是活在眾人矚目的地方,能夠給你妻兒建立一堵永恒的保護牆,這是我們警方對你這個迷途知返人的承諾。”
霍承坤聽後望著杯內的水長長鬆了口氣,“好,我等待你們勝利那一天。”
我和溫景不便打擾,因為溫景的身份。我們也不能貿然出現在警方的麵前,溫景看了看裏麵的情況隻好作罷,回來之後還一直感歎,沒想到霍承坤為了挾製杜沈,不惜坐牢竟然和警方合作。
於是第二天傍晚,溫景才將硬盤通過浩子之手交給了霍承坤,過程是浩子扮成一個扒手。在霍承坤走出飯店時過去蹭過他身體搶劫錢包,被霍承坤捉住,在這個時刻將硬盤塞入他手中,霍承坤裝成失手沒有抓住的樣子,讓浩子逃掉。
而隨從保鏢打算追趕,被霍承坤以也許他非常貧苦需要錢為由製止住。
等浩子回來後,他渾身都濕透了,溫景以為他是害怕,浩子非常不認同說,“我沒有害怕,我是跑得太逼真了,闖紅燈時差點被一輛拉貨卡車壓住,我嚇得!”
原本以為這件事後,霍承坤會直接給警方,人證物證齊全,杜沈這個黑暗組織一網打盡不是不可能。
但不知道為什麼,發生了一件很不可思議的事,杜沈非常保護的一處存放炸藥和槍火的倉庫。發生了有陌生人闖入事件,他如臨大敵,當天下午要調集三十名保鏢去現場,霍承坤製止他說,“也許是敵人調虎離山,目標是您的書房或者凝茵。這麼多保鏢帶去,莊園這邊人手不夠。”
杜沈權衡後決定隻帶去十名,而霍承坤毛遂自薦跟隨他前往。
這條消息被溫景了解到後,本想隱瞞我,可被我在臥房內聽到,他帶著浩子正要離開。我衝過去擋住他,“到底怎麼了。”
溫景知道瞞不了我,隻好對我全盤托出,“深入到倉庫內部的陌生人,是上海警方,你要知道,黑道的人,不比普通百姓,雖然掌握了犯罪證據也有人證,但也不能直接拿人,因為他的勢力散布太廣,每個能坐到黑道大佬位置的人。都有一群誓死效忠的心腹,俗稱敢死隊,一旦杜沈被關押,像這些非常危險的危害到社會安定的場所,都會造成可怕後果,警方原本想將那批危險物轉移。但封閉得太緊密,箱子上的鎖是特質,除了原配鑰匙根本無法打開,深更半夜太靜,警方又不敢鬧出聲響,所以空手而回,他們偷偷聯係到霍承坤,要他想辦法進入,拿到鑰匙,警方再趁機端入,這是個極其危險的事情,霍承坤手下那名司機聯係到我。要我去外麵接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