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宇拖著行李箱走出吳州市火車站,聽著的哥用方言大聲的吆喝莫名的覺得很親切。闊別四年的家鄉,終於又踏上了這塊土地。他張開懷抱閉上眼睛,似乎連沉重的心都愉悅了起來。
吳宇自從上了大學之後就再也沒有回來過,原因是在高考之後的那個夏,一家人為了慶祝吳宇考上華夏最好的大學華清大學而自駕遊,結果在路上不幸發生了車禍。吳宇的父母親在那場車禍中雙雙喪命,吳宇經過搶救撿回了一條命。
那個夏徹底改變了吳宇的人生,他從一個幸福快樂的才變成了孤兒。吳宇從醫院回來後一直沉默寡言,父母的喪事經過親戚的幫忙已經處理完畢。那時的吳宇還把他們當做親戚,後來吳宇才知道他們都是吃肉不吐骨頭的白眼狼。
他們欺負吳宇年幼,又彰顯自己在這場喪事中付出了多少,以此順理成章的搬走了吳宇家裏的超大液晶電視,還有名貴沙發、冰箱等。在四年前這些大件隨便就上萬了,而他們的付出連十分之一都沒有,這和搶簡直沒有區別。
吳宇沒有製止他們的強盜行為,隻是默默的看著他們的臉,仿佛要刻進心裏一樣。從那以後那些親戚再也沒有來找過吳宇,仿佛他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
幸好吳宇的父母親給他留下了一筆遺產,那是一張十幾萬儲蓄的銀行卡。如果沒有這張銀行卡,吳宇可能根本沒錢上大學,或許需要賣房子才能去華清大學。不過那是父母親留給他最重要的東西,吳宇怎麼也不會賣掉。那是家,不是房子。
在上學期間,吳宇每個暑假都會去打工,掙點學費。雖然卡裏有十幾萬,但是如果沒有進項隻會坐吃山空。吳宇雖然沒有嚐過沒錢的滋味,但他絕不想淪落到賣房子的地步。
一陣喧嘩將吳宇從懷念中吵醒,他皺著眉頭向喧嘩處望去,眉頭皺的更緊了。一個穿著紫色裙子的女人倒在地上,死命的抱著一個白色包包,而一個穿著牛仔馬甲、模樣流裏流氣的青年則拉扯著包包的帶子。在他們旁邊還有一輛摩托車,車上同樣坐著一個青年,他的表情有些不自然。
吳宇一眼就明白過來這是飛車黨,按理飛車黨如果沒有一擊得手就會放棄,這兩個混混卻有些不按常理出牌。而那女人也有些奇怪,看她的衣服不是公司高管也是白領,遇到這種事情肯定會非常慌張,如果包裏沒有特別重要的東西肯定會選擇息事寧人。
混混又使勁扯了幾下沒有扯走這包包,反而將包包帶子扯斷了。隨著圍觀人越來越多,他的額頭也有些冒汗,是放棄還是堅持就在轉念之間。如果再拖延很可能會招來警察,到時候想走都走不了。雖然國人以好圍觀為榮,但也保不住人群中會有人報警,畢竟那紫裙女子長的頗為漂亮,此刻倒在地上的模樣也讓熱血少年頗為心疼。
那混混思慮了幾秒鍾,最後還是往前走了一步,惡狠狠的瞪著那女子,道:“如果你再不把包交出來,休怪我動粗。”